不過楊一誠想通一件事之後,又覺得顧汐語不會有危險。
既然是威遠侯府的暗衛,就算膽子再大,應該也不敢對付威遠侯府的嫡女。狗不咬自家主人,這是必然的。
這時候的顧汐語卻是十分焦急,面前這個人身子輕飄飄的,如果不是她從小學中醫,是無神論者,幾乎要以為是鬼。
她壓低聲音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那聲音陰冷地笑道:“自然是要你死了,難不成你以為我攔在這裡和你看風景嗎?”
顧汐語心思轉了幾轉,她感覺到周圍的氣息十分陰冷,這卻不是大年夜的天氣的冷意,而是那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知道,有些內力深厚的人,會用自己的內力左右周圍的氣場,使氣溫發生變化,她就從歐陽宇凌身上感覺到過。
想到歐陽宇凌,她又在心中暗歎一聲,也許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那陰冷的聲音冷笑道:“多看一眼周圍吧,明天你就沒這個機會了!”
顧汐語貼著牆根站著,雖然現在情形於她不利,楊叔也一定陷入纏鬥之中幫上不忙,她只能靠自己,而她不會武功,迷藥沒有用,銀針也近不了那人的身,但是,她不會束以待斃。她心中急切地想著,怎麼辦?怎麼辦?冷靜,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
那陰冷的聲音似乎貓戲老鼠一樣,嘿嘿哼哼地蔑視地笑道:“你想找幫手?叫人?你覺得現在有你能叫動的人嗎?”
顧汐語心中一動,反正是要死,如果死了,自己手中的東西也會落在別人手中,不如用一用試試看。
想到這裡,她伸手入懷,悄悄地摸到那個荷包,把和玉牌放到一起的訊號彈摸了一個出來,想也不想地就扔上天去。
訊號彈在天空炸開,藍汪汪的顏色,像煙花,但是比煙花顏色深,而且沒有像煙花那樣開放,而是一束直升上天。
但是,看到這綻開的花色,顧汐語就苦笑了,平時放的話,或者還有幾分作用,今天是大年夜,雖然並不是家家戶戶都買得起煙花的,但是不少富戶人家都斷斷續續在放著。
會不會被人以為是煙花?
回來後,她沒有找著把這訊號彈放出去的機會,可現在放出去又感覺到不會有什麼作用,看來她真的很失敗呢,不但沒能治好孃的病,連她的東西也保管不好。
大概因為天色太暗,而這訊號彈的光亮太耀眼,讓那個陰冷的聲音都怔了一怔,顧汐語早在放出煙花的時候,就揚手撒出一大把迷藥,同時塞了顆藥丸在自己嘴裡。
只聽那陰冷的聲音道:“你果然……”說著就向顧汐語撲來。
之前他是在貓戲老鼠,但此時顯然已經找到了答案,或者已經失去了耐性,拍出的一掌帶出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