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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見你——哪怕我或許很晚才能回家。”
他將問題拋給了顧絨:
“所以,要不要來答應我這麼任性的請求,就由你來決定了。”
顧絨沒想到他突然打直球,一時間愣了一下,片刻後才慢慢的說:
“我們真的,一點都不像分手了誒。”
手機裡傳來唐鬱低低的笑聲:
“是啊。”
他說:
“可是,我們也不能複合。”
通話結束通話了。
顧絨還呆呆站了片刻,才回過頭來重新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那個人的眼睛似乎又重新變得平靜了,那些晦暗的翻湧的一切又重新沉澱下去,清亮冷靜的光再次浮現出來。
她長長出了一口氣,心想愛情還真是個神奇的東西,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的衝動情緒,他卻僅憑一個通話就能讓我冷靜下來。
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臉,顧絨轉身走出衛生間,在手術室門前重新坐下來。
正想看看現在離九點還有多久,視線餘光裡的紅燈便突然的熄滅了。
她一下子頓住,猛地抬起頭來。
推拉門上方,“手術中”三個大字已經暗淡下去,腳步聲靠近門口,隨後兩扇門便在她的目不轉睛之中被嘩的拉開了。
穿著防護服帶著口罩的醫生走出來,一旁守著的警察也急忙上前,看著那醫生摘了口罩,臉上帶著些許疲憊的開口:
“命是暫時保住了,要先觀察四十八小時才能確定是不是能穩定下來,但是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讓大腦受了損傷,誰都不准他什麼時候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