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知道了商夜家庭的真實情況,那麼昨夜在房子裡看到的那些衣服就有了解釋。
作為這樣一個暴力又自私的男人,當然不會容忍自己穿著有補丁的衣服,所以他的衣服都是完好無損的。
圍繞在商夜身周的迷霧開始漸漸散去,可顧絨卻發現了更加讓人不解的疑惑。
既然他的父親是那樣一個人,他為什麼從未提到過那個人的罪惡和暴力?反倒語焉不詳的把他塑造成一個被妻子拋棄的無能又可憐的男人?
難道在他的眼中,母親的拋棄是比父親的暴力更嚴重的罪?
或者還有什麼別的原因,讓他更厭惡他的母親?
樹葉上有雨滴落入地面的積水裡,漾開細微的漣漪。
顧絨眨了眨眼,想起了照片中的那隻狗,還有那一紙筆錄。
“她殺死了我的狗。”
——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顧絨皺起眉來,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也無法推測出一個靠譜的答案。
她只好晃了晃頭,把這一切暫時放到一邊,開啟手機開始看遲秋之前發來的那篇採訪。
旁邊打完電話的周判開始看機票,問她要買什麼時間的票。
顧絨心不在焉的回了聲隨便,點開了那篇採訪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