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感同身受的,叫他無法不信服的疼痛讓他幾乎要被痛醒過來,但這感覺很快就安靜下去了。
他近乎是掙扎的笑了一聲,一字一字清晰又堅決的道,
“不可能,我喜歡的不是這個型別,我不可能愛上她那樣的女人。”
腦海中那聲音笑了一下,像是在嘲笑十年前這個一無所知的篤定的自己,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這樣以為的,但感情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在它真正來臨之前,我們總是給它加上很多條件,然而真正愛上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在那個一瞬間,你會發現所有條件都被粉碎了。”
“顧絨就是那個人,她粉碎了所有的‘我以為’。”
那個聲音輕輕的說,
“我愛她,換句話說,你也總會愛上她的。”
“就像我一樣,無法自拔,卻甘之如飴的深愛。”
唐鬱發出一聲笑,漠然道,
“荒謬。”
那聲音卻似乎並不在意他的不相信,突然沉著聲音道,
“我聽說你想起訴她是綁架犯?”
他聲音裡含著濃重的警告,
“你不要找她麻煩。”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唐鬱繼續漠然,
“你剛剛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我就當自己是做了一場荒誕無稽的夢,我寧願相信我的精神真的出了問題,也不可能承認你的存在。”
“至於你所謂的愛上顧絨?”
話沒有說完,門突然被人用力敲響,外來的響聲將意識裡的白霧終於震盪得一乾二淨,唐鬱猛地從將睡未睡的狀態中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