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一片震盪。
可唐鬱一直沒有再說話。
像是在消化這個難以置信的資訊,好半天后他才艱難道,
“就算你知道我以前的事,也不能代表你就是十年後的我,你剛剛說的這些,一流的私人偵探都能知道。”
“除了剛剛拿獎的那幅項鍊設計圖,你不是還畫了一整套珠寶圖交給倫敦設院的導師嗎?他幫你在亞瑟杯設計大賽上報了名。”
那聲音淡淡的回答他,
“你會拿特等獎,而在那之後,英國的MI珠寶會上門找你做御用設計師,你會以唐氏珠寶CEO的身份和他們達成合作。”
唐鬱的身體越來越僵硬,意識中的白霧震盪的越來越厲害。
那套珠寶設計圖他的確發給了英國的導師,但這件事情除了導師應該沒人知道的,而腦海裡這個聲音所說的,導師幫他報名參加亞瑟杯的事情,更是連他自己都尚不知情。
可這個聲音卻說得如此篤定,就好像他真的是從未來而來,知道還未發生的一切事情。
像是猛然想起了什麼,唐鬱在腦中緊繃的慢慢道,
“所以,這兩天去找顧絨,幹那些傻逼事說那些傻逼話的,都是你?”
那聲音沉默片刻,
“是。”
唐鬱無言片刻,極慢的問道,
“顧絨,和你是什麼關係?”
“結過婚,又離婚了的關係,”
那聲音低低的,自言自語般的道,
“你本該在三年後才認識她的,但我沒辦法控制自己。”
“我愛了她七年,哪怕是離婚了,我也每一年都給她過生日送禮物。”
“她是我在這世上剩下的,最後的寶物,我捨不得。”
唐鬱心底突然一陣尖銳的痛,就像今天早上在看到影片時那陣突然起來的失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