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皇帝一文錢不花國庫的,甚至自己內庫的也不花,讓皇店負擔,大臣們其實也沒多少反對的資格,既不掏國庫,還不讓百姓增加負擔,甚至也沒打劫富人什麼的,你們反對什麼?
你們啥也不幹,還能得一筆賞賜,有什麼臉反對?
朱以海認為適當的引入點商業元素,也沒什麼關係,只要不是那種強迫攤派的形式,這種主動招商競標的合作,才是可持續互贏共利良性發展方向。至於說皇家給商家背書,只要加強下稽核,並不要緊。
皇家的名頭,能換來數百萬塊銀元,為太子搞一場世紀婚禮,對於中興的大明,對於四方使節,對於天下百姓,這都是一場好事。
“錢的問題不用朝廷考慮,你們負責把禮儀這塊弄好,這次朕希望不僅來參加正旦大朝的各方使者,各地朝集使,甚至地方上那些蒙古、女真大小部落首領,西南大小土司土官們,還有天下有名望計程車紳文人等都邀請來,熱鬧一些,揚一揚國威,振一振士氣。”
“陛下,這樣花費巨大。”
朱以海微微一笑,錢這個東西,最重要的是其流動的模式,說個最簡單點的,錢如何分配,或者打個比方,大災之後如何讓災民迅速恢復?
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工代賑,提供工作,然後給工錢,透過這樣的方式錢流出去,但又不是簡單的發錢。
說白點,其實大基建也是這麼個思路的。
錢流動起來,百姓有工錢,有薪水,才有消費,甚至才能帶動供給,最後透過稅收又把錢回流過來。
當然這有前提,就是朝廷手裡有錢有糧,否則總不能拿紙當錢給百姓當工錢。現在皇帝手裡的錢,就是透過工商貿易,尤其是壟斷性的一些產業賺得的紅利。
太子大婚搞隆重些,要賞賜將士,招待外使官員,需要採購各種商貨物資,其實也能促進京城大消費,甚至提供給許多百姓工商賺錢的機會。
對於剛遷都不久的北京,這無疑能帶動些人氣,讓其更快速恢復起來。太子婚禮投入的這些錢,就相當於是一個啟動器。
······
新晉封錢塘郡公的張煌言坐在府中,嫡長女張景徽試穿著婚服。
“父親。”
張煌言回過神來,看著女兒頭戴鳳冠,穿大紅圓領袍,披著霞帔,那麼的漂亮站在面前。
他想起當初他為了抗清奔走聯絡,甚至都顧不上年輕的妻子和兩個年幼的兒女,告別她們奔走在外幹著隨時可能抄家滅族的危險事。
轉眼間,女兒都已經十五,穿上了婚服。
眼眶一下子溼潤了,這些年他一直在外忙碌著,崇禎末忙著反閹黨奸黨,參與復社的活動,南京亡後又回鄉招兵買馬聯絡義軍抗清,待魯監國起兵局勢好轉後,他又在各地任職,無法攜帶妻子兒女一同上任,父女也是聚少離多。
小丫頭一下子就成大閨女,馬上就要出嫁了。
“出嫁以後,到了那邊,你要聽話,莫要耍性子,你到時就是太子妃了,太子是國家儲君,你一定要做個賢內助,為太子打理好東宮後院的事務,你以前喜歡詩書喜歡戲曲,但到了那邊,也要開始操持家務······”
說著說著張煌言說不下去,怕在女兒面前失態,趕緊扭到一邊去,假裝咳嗽。
張景徽的眼睛也紅了,她眼裡的父親總是那麼的慷慨激昂那麼的高大,可此時卻在女兒面前紅眼眼流淚。
“女兒會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