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逃到了兗州後,北上濟南的兩條路,泰安和東昌都已被明軍攻取,被切斷退路,只得據守兗州,做困獸之鬥。
許定國許安國李際遇又領河南團練奪大名府、臨清等地。
現在濟南已經沒有援兵可等了。
南邊徐兗的譚泰等軍團,現在只餘萬餘人馬困守兗州。
其它各地綠營、團練,基本上不是被殲滅就是投降。
整個山東,就剩下了兗州、濟南兩城。
兩軍相距四五百里,卻是沒有機會匯合了。
張儒秀沒有懷疑這是假訊息,事實上山東的清軍這兩年被困成什麼樣子,他非常清楚。譚泰能在徐州守這麼久,根本不是他有多厲害,只是明軍一直沒有進攻徐州而已。
拿著這箭書,他回了城中,見了貝子博和託與提督佟養甲,統領、梅勒章京、總兵、副將等高階軍官,還有布政使、按察使、巡按等一起。
“這是假的。”
博和託看完後,直接把箭書撕了,扔進了火盆裡,“不過是攻心之計而已,明軍若真有本事,那就讓他攻吧。”
博洛、圖賴等兵敗章丘,全軍覆沒,就算八千餘人投降,但下場也是擺在那的,所有領催以上軍官都被處死了,沒死的也被貶為奴隸,送到皇家礦場去做礦奴去了。
朱以海沒打算放過滿洲,就算投降也不會有好下場,那又何必求饒。
堅守待援,也還總有一線希望。
諸將沉默著。
大家心裡都清楚,譚泰估計是敗了。
德州失守也很正常,畢竟德州駐防八旗的副都統博和託人在濟南,德州駐防八旗也基本上死在章丘一戰了。
那裡就一些駐防的綠營、團練,如何敵的住明軍。
雖然博洛也早向北京求援,但問題是北京還有兵可派嗎,敢派兵來嗎?
就算派兵,也沒有這麼快到來。
會議很快結束,各自散去。
第二天,明軍又來勸降,並再射上箭書。
“若不歸降,建壩攔河蓄水,水淹濟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