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輝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對。
這些追隨他的人,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猛烈反對過他,列出各種各樣,有的沒的的理由,尤其是餘積薪,反對最為強烈。
詩韻沒說話,他好像被陳景輝給震住了, 一句話說不出來。
會議室裡,唯一表示支援陳景輝的,是向碧霄。
“對嘛,當國王日理萬機有什麼好,局勢平穩後功成身退,可以專心修行,天地之大隨意暢遊, 不是更好?”
餘積薪狠狠地瞪了一眼向碧霄,向碧霄沒有退縮, 她仗著自己是極境強者,修為壓餘積薪一頭,面無表情瞪了回去。
“我意已決。”陳景輝說:“不用再勸,我不會戴上冠冕,坐上王位,劍朝之後也不再會有王。”
餘積薪等人還是苦口婆心的再勸,可陳景輝堅如鐵石,明境本心無法撼動。
最終,與會者們選擇擱置這一話題,開始討論其他事。
他們還有很多人並不是明境,看不出陳景輝真心實意不想當新王,以為陳景輝在效仿過去的劍朝王者,要搞什麼三辭三讓,鼓動地很賣力。
餘積薪勉為其難說道:“既然您不願意封禪登基,那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做。”
“自從神災之後,劍朝陷入四分五裂, 軍閥內鬥的時間已經太久了,人民民不聊生,急迫的需要一位英明的君王……”餘積薪在“君王”上略微咬牙,用了更大的力氣:“……結束兄弟同胞之間的自相殘殺,重新走向團結與和平。”
“如今劍朝各個勢力,東南世家已是冢中枯骨,不足為慮,我們剛擊殺道宗的代理人常遇春,天朝此時也沒有理由出兵登陸東南支援,原本逆匪常遇春奴役的區域內,大部分軍隊要麼向我們起義,要麼被我們和王將軍的起義軍包圍分割,李言正在向我軍投降,常遇春的奴役區內已經沒有可以抵擋我方王師的戰力,只剩下些維持統治計程車兵。”
“東北方向的傭兵同盟也已向您遞交言辭謙卑的電文,願意讓劍朝重歸,事到如今,您必須決定如何處理劍朝範圍內其他的軍閥勢力——草原大盟,外海群島, 還有……”餘積薪頓了頓:“智械王。”
陳景輝說道:“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嚴燭想了想, 說道:“三大勢力都有極境坐鎮,雖然不如我軍強盛。但我們不該使用武力征服他們,則會徒增傷亡,製造新的敵人,殿下何不派遣使者,與他們開啟談判程序,讓他們在新劍朝內獲得屬於極境強者本應有的地位,獲取他們的效忠。”
“名不正則言不順,要這樣做,前提是殿下得有正統,現在揮師北進,劍閣封禪,是最好的時機,向全劍朝人宣告您的正統性。”
餘積薪提出了反對意見:“封禪稱王是應該的,但對待三大勢力,我認為不該一視同仁,智械王背叛了我們的盟約,讓您陷入危險的境地,他必須受到懲罰,對待他,應該施以威壓而非仁慈。草原大盟和外海群島並未正式加入戰爭,在一旁觀戰等待勝負,對待他們可以許以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