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禛也在宗學裡念過書。
那些貴族閨秀們,個個都很用功。
“你喜歡的話,孤讓人搬到永延宮去。”蕭禛道。
蕭禛要教養她,不會一味打壓她。
那株桃樹,是宮裡栽培的,本不應這麼早開花。
今日剛送過來,他還沒來得及賞,就被顧清兒討了去。
“字大有進益,以後每日練習半個時辰即可。”蕭禛道。
顧清兒眼睛發亮。
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
一小時的練字,倒也可以接受。既不會太累,又能鍛鍊自己的筆跡。
“謝殿下。”她歡歡喜喜行禮。
她含笑的眸子,有了幾分嬌痴,竟比窗外那株盛綻的桃蕊還要嬌媚。雪色肌膚上,因愉悅而多了點紅潤,更盛夭桃。
蕭禛看著她,一時又走了神。
他突然道:“美人是五月十七及笄?”
南齊送她過來,說了她尚未及笄,她的生辰是五月十七日。
顧清兒卻是一愣。
“是。”她道。
蕭禛:“早該招你侍寢,只是你尚未及笄,一直耽誤了。你心裡不記恨孤吧?”
顧清兒:“……”
真要到這一步了嗎?
距離五月十七不到四個月,她能在這四個月裡,逃離東宮嗎?
古時路上有路禁,需得一道道的文牒,還需要象徵身份的通牒。這些造假很容易,關鍵是顧清兒都沒見過,去哪裡造呢?
如何造呢?
她身上有上萬兩銀子,離開了東宮也能活。
和剛剛穿越時相比,她的處境好了很多,現在走也許不是最好的時機,卻也可行。
她暗暗打著小盤算,嘴裡回答蕭禛:“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