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禛試探著說了這麼一句，瞧見她頓時變了臉。
他想，她可能是年紀小，心裡害怕；二來，也是這細作心虛了。
他收回了視線，心頭一片冷然。
宮婢端了新做的糕點過來。
蕭禛讓顧清兒嘗一點。
顧清兒哪裡還吃得下去？
她又不好做出心事重重的樣子，只得一邊吃糕點，一邊和蕭禛閒聊，甚至問起了蕭禛的舅舅。
“國舅沒有發病吧？”顧清兒問。
“他為何會發病？”
“上次瞧他，像是寒疾已重，他應請個大夫瞧瞧。”顧清兒說。
蕭禛的心思轉到了這件事上。
外祖永康侯府，一直都是他的支柱。
大舅舅羅至釗，乃是吏部尚書。
吏部尚書素有“天官”之稱。所有官員的排程，都要經過吏部，由此可見這個職位的重要性。
蕭禛也正是透過了他舅舅的手，安排了很多的心腹到各處為官。
一旦舅舅有事，蕭禛手頭暫時無人有資歷接替這個位置，可能會旁落。
這是無法估量的損失。
“你不曾給他把脈，如何知曉他的病情？”蕭禛將信將疑。
“所謂神醫，是‘望其形，知其病所在’。”顧清兒道，“殿下，妾瞧他一眼就能診斷，無需把脈。”
蕭禛：“……”
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就不知道要臉呢？
他白了她一眼：“說話如此狂妄。南齊的教養嬤嬤，是這樣教你的？”
“殿下不相信妾的醫術？”
“不信。”
“那靈蛇是如何起死回生的？”顧清兒問。
蕭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