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籤直白的話語讓魏文輕有些不好意思了,作家不就是麼得工作的意思嘛,但是像陳籤這種人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怎麼可能讓“妹妹”的追求者難堪呢?他點開了魏文輕推的微博。
置頂的是一首原創的詩歌,第一句是這樣的:
“僅僅只是一夜之間,那個人的心就判若兩人。”
“你這個風格有點像太宰治啊,小魏。”陳籤眯著眼鏡看著魏文輕。
見眾人都笑眯眯的看著他不說話,他也不覺得尷尬,他並不知道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喜歡文藝青年的,只是她們大多都不知道怎麼對付像他這種,一開始只談人生理想不露出爪牙的偽文藝罷了。
“哈哈哈,創作嘛,我們這種文學工作者的環境都差不多嘛,我也很喜歡泰老師的作品。”
魏文輕的回答大度極了,好像絲毫不介意別人和他的作品相類似。
陳籤沒有理會一旁來自江檸的抽動,點開太宰治的原版將手機螢幕送到魏文輕的眼前。
“泰,太,太?哦哦,呵呵,文學創造嘛,有一些相似都是很正常的,咳咳,不說這個了,你們看電影嘛?”
魏文輕的表情有些尷尬,雙手上下飛舞,旋轉好像在搓丸子?他迅速的轉移了話題。
“除了昆汀的《低俗小說》和婁燁的《推拿》我都挺喜歡看的。”
陳籤的話好像一把鋼刀直直的刺在了魏文輕的胸口上,且是通了對穿,滴血不留的那種。
“呵呵,對了我這裡有兩張西遞的門票,小檸,要不......”
“停停停,要是她不答應你是不是對下一個女孩說,本來這是要和某個你喜歡的女孩去看的,這是你留給這座城市的最後足跡,但是你讓這個夜晚格外的迷人之類的迷惑話語?你這水平都是別人抄爛了的老梗了,真想當文青你好歹先搞清楚,《圖騰與禁忌》是你最喜歡的弗洛伊德的作品!”
“你你你!”
魏文輕的臉漲的通紅,江檸的哥哥怎麼知道自己是從某個bot看來的小tips,居然被他一字不差的說中了,此刻他只想趕緊逃離這裡。
拿起書的魏文輕並沒有抓緊,書順著油漬的作用滑落到了地面上,他小心的用紙巾擦掉上面的汙漬,嘴裡喃喃著什麼“租的”、“糟糕的”之類的字眼,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口。
看著他背影的陳籤再次高喊道:“還有啊!那個你喜歡的陀翁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魏文輕的正在開門背影一滯險些脫力跌倒,隨即就奪門而去,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中。
正應了那句話,他自人山人海中來,又歸人山人海中去,只為於我一場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