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一個身形瘦削但是纖長的男青年,他從遠處走來。
他上身穿著灰綠色的針織毛衣,內襯是一件小領口的白色襯衫,下身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七分直筒褲以及一雙半舊的pony帆布鞋。
伴隨著他的步伐,可以看清他半挽著袖口,手腕上是一塊只有乾淨簡潔的錶盤以及藍色腕帶環的手錶,略顯頹容的臉上架著一副圓框的金屬眼鏡,他將有些略長的鬢髮拂過耳後,將有些鬆散的辮子重新紮了一遍這才站定在眾人身前。
他將手上的書和筆記本隨意的放在桌子的一角,和眾人點頭示意後,他拉了張椅子就坐在了桌子的側面,然後對著江檸說道:
“怎麼沒聽你說有朋友啊?”
“那你要走嗎?”
江檸的語氣有些生硬。
“這位是?你好,我叫魏文輕,文人相輕的文輕。”
陳籤一直在仔細的看著這個人設極其明顯,貼滿了標籤的男子,書是叔本華的《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上面壓著的筆記本是無印良品的。
只不過這兩本書嶄新的側面騎縫證明他的主人非常愛惜它們,甚至都不願意開啟它們,但可疑的是它們的主人卻又將這本嶄新的書籍隨意放在了滿是油汙的桌面上,這讓陳籤覺得自己是越發看不透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了。
“他是我哥,然後那是我的好朋友和她的男朋友。”
江檸依次介紹了陳籤等人,然後在桌下用膝蓋碰了碰陳籤的膝蓋。
【這傢伙居然讓我當她哥哥,意思讓我給這個轉筆男壓力,然後讓他知難而退嗎?】陳籤這樣心想著。
見眾人好像對自己沒什麼反應,魏文輕開口道:
“哦,對了,你們有在看這本書嗎?叔本華的。”
“呵呵,沒有呢哥們,咱們一般不看這些書。”
姜鵬摟著他的肩膀說道。
魏文輕的眼神流轉,他極力掩飾住了自己不屑的神情,和煦的說道:“弗洛伊德還有陀翁的書你們有看嗎?”
“不看啊,這些有什麼好看的。”
“那你看什麼書?”魏文輕向姜鵬問道。
“我一般都看小說,聽說過《文藝軀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