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長久下去,武盛文衰,非我大明之福啊!!!”
京師劉三吾宅院了,白信蹈痛心疾首的說道。
劉三吾面色沉靜,沒有什麼異樣,但另一邊的張信可就忍不住了。
“三吾先生,此事吾等必須上奏陛下,咱們大明,好不容易休養生息二十餘載,這般推崇武人,豈不是窮兵黷武。”
“武人若得勢,自然都是想要立功,不利於大明安穩,更兼之邊疆動盪,危我大明江山。”
張信義正嚴詞的說道。
昨日陛下參加的軍演的訊息,已經在整個京師都傳播開來,那些將軍,當然沒什麼保密的心思,回來後逢人就說。
朱英和朱元璋,也沒想要去隱瞞訊息的意思。
今日下了早朝後,張信和白信蹈就迫不及待的來找劉三吾。
這一次,劉三吾接待了他們,並沒有臥病在床什麼的。
畢竟,這個是文人和武人之爭。
“依老夫所見,其實這次的情況,並沒有這麼緊急,雖說武人的地位在提升,但是有一點你們沒有發現。”
“於朝廷之上,武官還是如同從前一般,而且對於政務,被更加的遠離了。”
“如此看來,現在武官的情況,便就是曾經太孫殿下所言的軍政分離。”
劉三吾聽完兩人的講述後,認真的思索一番,而後沉聲說道。
張信和白信蹈聞言,頓時開始深思起來。
其實自從太孫入宮後,武人的地位,就一直在不斷的提升,這種提升非常的微妙,可以說是社會地位的提升。
但隨著治安司的出現,曾經在奉天殿上經常跟文官們開懟的武官,現在反而逐漸成了觀眾。
給人一種錯覺,好像不斷的遠離權利中心。
現在回想起來,確實如此。
“三吾先生的意思是,關於這件事,我等無須太過在意?”
張信想了一下,有些遲疑的問道。
劉三吾苦笑道:“即便是我等在意又如何,若老夫沒猜錯的話,這軍事學院的院長,定然是如國子監般,由陛下親自擔任。”
“這軍事學院的老師,都是些什麼人?那是咱們大明,幾乎所有的將軍,都包含在內的,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咱們這些文臣,有什麼能力,可以和大明天下的武人對抗。”
“別說是咱們了,哪怕是這身後的宗族,若是惹惱上去,都是大禍事,這些人下手有多黑,心裡頭當是要清楚的。”
劉三吾的兩個兄長,劉耕孫、劉燾孫,就是被賊寇所殺。
說是賊寇,實為兵匪。
武人可以用權力打壓,但千萬不要惹到他們的頭上,這些人發了狠,什麼事情都是能夠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