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不過是兩年,光是咱查到的這一點,就有數百萬寶鈔的流逝,這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真若盤算起整個商會來,豈不是有數千萬之多。」
說到這裡,朱元章的語氣都開始變得唏噓起來。
數千萬寶鈔。
….
這跟自己印寶鈔可完全不同,是正兒八經賺到的,被人給貪墨,中飽私囊了。
唯一可以比擬的,也就是在洪武十八年的郭恆桉了。
那裡算下來總計有兩千四百多萬石糧食。
只是和群英商會相比,亦算是小巫見大巫。
就朱元章的感覺中,此次群英商會怕是要比郭恆桉還要高出太多來。
這都只是算的錢財,像是群英商會的大批次貨物吞吐,假若有人在其中動些手腳的話,隨便估算就有郭恆桉那般多了。
最為關鍵的是,郭恆桉的兩千多萬石,可不是一兩年累積起來的,而是前後歷經有十來年的時間。
其中更是涉及到大量的頂層官員。
群英商會的隱患,比之先前更為難界定。
「就看咱大孫,準備要怎麼做了。」
像是到如今的情況,朱元章覺得只能是上下徹底的整治一番了,這對於大明未來一段時間的經濟,可能會有極大的變化。
在朱元章的預想中,自然也是要處死一大批人,這件事才算是可以完結。
然而,當朱元章釣魚完回到乾清宮的時候,朱英已經是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怎麼了,大孫是自己拿不定主意,還是想讓咱來做這個惡人。」
換完衣服後,朱元章笑著說道。
一下子處死這麼多人,即便是按照大明律法公正行事,也會給人留下暴君的印象,所以朱元
章覺得是大孫不想揹負這個名聲。
自己就無所謂了,大半輩子都是在殺戮中度過,再殺一批,也沒什麼影響。
朱英嘴角苦笑。
他就知道,在老爺子這裡,基本上就是簡單粗暴解決。
反正膽敢侵犯的,直接處死了事。
有多少,殺多少,從來不會因為人多而有半分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