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寒風刺骨,靠單薄的馬車簾子是根本無用的。
車內的兩人很沉默。
“梧先生,你看這雍州的雪有沒有北魏的綿密?”
北魏雪多風大,這是事實。
楚誠率先打破了沉默,為了避人耳目,鳳棲桐也取下了面具,只戴了擋風的帽子遮掩。
這樣一來,都是統一的著裝。
遠遠望去,倒是沒有什麼不同。
諾木也混入了左右的兵衛中。
“北魏雪少,不過日後就未必了!”
鳳棲桐微微一挑眉,一道利芒快速在眸底滑過,根本捕捉不到痕跡。
這話說的就很有野心了。
楚誠年幼,可這等話也聽得出好歹,忍不住回懟,“但願吧!就怕梧先生可遇不可求,白白辜負了這番美景。”
鳳棲桐抿笑不語。
這讓楚誠很厭煩,他有種與對方不在同一高度的錯覺。
他本就天生自帶皇子的華貴之氣,怎麼在野蠻的北魏人跟前,就似乎不太明顯了。
馬車這時候及時停了!
他們先要住在州史的府中,然後再召集雍州的合級官僚,然後將雪災之事完美的壓制下去,再去下一個城。
這就是慢慢再積攢經驗。
難不成他還比不上這些北魏的蠻奴嗎?
“記住,少說話。”
這是鳳棲桐的警告。
“好。”
說多錯多,暴露的缺點就越多。
楚誠年幼,與雍州這些老油條周旋,也不併不是輕而易舉想要過關的。
他知曉鳳棲桐雖然有很強的目的性,可他不介意。
鳳棲桐比他年歲長,說話做事都比他有經驗。
最重要的是鳳棲桐比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