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師認為,專心於某項領域的人通常是難以理解的,就如自己專心於草藥與魔藥一途一樣,像尤涅佛和巫師學者這樣的人,也各自走在一條外人難以理解的路上,於是便有了難以理解的行為。
而因為這兩人掌握的是智慧和力量,他們做下的決定就變得難以阻止,而與其阻止,倒不如退而上觀。
而康妮則擅長從政治的角度考慮,因此奮力地勸阻,她無論怎麼想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行為,比起自己逃婚這可嚴重多了,砸霍格沃茨的大門,他們難道不知道現在霍格沃茨是大不列顛巫師界的門面嗎?
且不談裡面居住著三位當世人傑,就談他們教匯出來的學生,要是知道自己母校的大門被砸,怎能不生氣呢?
到時候在大不列顛不就是寸步難行了嗎?
而自己也在這裡,關係本就不怎麼樣的法國與英國不就更對立起來了嗎?
而德國正在一旁虎視眈眈,沒有英國的協助法國要怎麼辦呢?
她一朝清醒過來,就本能地從王室的視角去分析這件事情的影響,而越分析就越著急,恨不能肉身擋在大門面前。
只是她一看到那槍散發的磅礴魔力,金紅的霧氣繞著黃銅槍身氤氳而上,就覺得勢不可擋,自己上去怕是要粉身碎骨,於是又患得患失起來,而就在她猶豫之際,尤涅佛已經揮槍洞出,一擊貫在鐵門之上。
只聽“刺啦”一聲,槍尖就像快速劃過鋼鐵一樣爆發出閃亮的火花,而鐵門處也突然動盪起透明的波瀾,以槍尖微微下壓之處為圓心,一圈圈絲綢般的波浪向周圍的石牆捲開,力量和魔力就均被分攤出去。
“厲害吧。”巫師學者說,“霍格沃茨一體式防禦,能夠把承受的攻擊轉移到霍格沃茨所屬範圍包括城堡和大地在內的所有地方,你這一槍,連抖都不能讓它抖一下呢。這樣的防禦系統,如果沒有超常規的如同火星襲月一樣的力量,就完全無法從正面洞開,霍格沃茨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呀。”
“這樣的屏障平時都開著的麼?”尤涅佛收起槍,問。
“也不能說是開著,而是觸發式的法陣,如果你能想辦法繞過其中的預知系統,說不定就能成功破解了。”巫師學者說,“不過現在就不用試了,受到攻擊,應該很快就有人出來檢視情況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只見一道紅色亮光從雪夜中的霍格沃茨城堡背側亮起,隨即便乘著一匹黑色有翼的首骷髏馬朝這裡飛來。
不多時,便已經來到大門的上空,穿紅袍的巫師俯視而下,問:“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攻擊霍格沃茨!小心我把你們碎屍萬段!”
“……”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尤涅佛想。
“我們是從法國慕名而來的國際友人,”巫師學者說,“敢問你是霍格沃茨的哪位?”
“我是巴羅,現在是霍格沃茨的鑰匙管理員。你說你們慕名而來,慕名而來怎麼會砸門!照我看,你們是存心來搗亂的吧。”他說完,就揮動手中魔杖,一道紅色光如箭矢襲來,落在尤涅佛和巫師學者前面一小塊地上,擊出一個小坑,“趕緊滾!霍格沃茨不歡迎你們。”
巫師學者笑著說:“我們就是慕名而來,聽說霍格沃茨教導有方,強者輩出,我這位年輕朋友就想見識見識。”他拍了拍尤涅佛的肩膀,繼續說,“敢不敢出來一戰,絕對不會傷你性命哦。”
就聽巴羅不屑一顧地說:“大半夜的誰跟你打架!腦子進水了嗎?”
巫師學者不急不躁地說:“現在已經凌晨了啊,算了,我也不跟你逞口舌之辯。麻煩你通傳一下你們院長,就說故人墨德墨斯墨·赫斯特瑞安來拜訪了。”
不說院長還好,一說院長,巴羅就又是嗖得幾下劃拉出好幾道紅光,炸得兩人腳下土石飛裂。
“滾!”然後就要騎夜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