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毯漸漸放緩速度停在一處山谷。
“不直接飛進去嗎?”尤涅佛問。
“接下來的路程還是要按照霍格沃茨的傳統來為好。”巫師學者說,“畢竟,霍格沃茨的防護法陣有點多啊,萬一被當成敵人集火就很糟糕了,我的飛毯肯定沒了。”
“原來你是心疼飛毯。”康妮嘟囔道。
“不然難道還心疼你嗎?”巫師學者說。
治療師觀察著山谷,山谷裡堆滿積雪,天不算亮,有幾株植物發著微微的熒光。
“螢火草,是種子從霍格沃茨隨風飄散出來了嗎?”
沒人搭話,在座除她之外沒有對草藥特別感興趣的。
沿崎嶇小路走出山谷,眼前是一座小村落,散佈著一些石頭屋。
“霍格莫德村,有的教授會住在這裡。”巫師學者說,“我有個老朋友就住這兒呢,不過這時候還是不叨擾了,他那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樣折騰,還是讓他先睡個飽吧。”
“你應該也挺老的吧。”治療師說,她對這方面的話題有些興趣,“不過保養得很好,外表看不太出來,是用了什麼魔藥了嗎?”
“沒有哦,但是有的人吧,就是很不容易顯老的,因為他的心態永遠保持年輕。”巫師學者說,“假如這份年輕的心受歲月無情沖刷而不老,身體自然而然也就受到這樣的感染而保持活力啦!”
“你就是傳說中的老不羞吧。”康妮吐槽道。
“這麼說也沒錯,可惜我達到這般境界的時候還是年紀大了點,不然說不定還能保持年輕人的羞怯呢?”巫師學者吹噓著。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康妮說,“一想到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身體裡裝著一個七老八十的靈魂,就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呵,這就是你年輕不懂啦。”巫師學者說,“事實上,這樣的人才受歡迎呢,一般來說,青澀的人閱歷都不豐富,閱歷豐富的人都不青澀,但這兩種可都是人所喜歡的特質啊,各有各的趣味,把這兩種特質巧妙地融為一體的話,難道會有人不喜歡嗎?”
“如果這兩種特質能夠完美表現,自然不錯。”治療師從魔藥的角度開始分析,“但是,就像製做魔藥一樣,相反的性質是很容易中和的,最後難免什麼也體現不出來。”
“那一般是怎麼解決這種問題的呢?”尤涅佛問。
治療師說:“我能想到的做法是,用一種緩衝的中性物,作為交融的底液。不知道赫奇帕奇女士會用什麼做法。”
就這樣一邊聊著,一邊沿著一條有些泥濘的小路走,雪被踩得融化,變成冰冷的水沁入長靴。
“你知道嗎?”巫師學者對尤涅佛說,“雪如果是幹松的話,其實一點都不冷,還非常好玩,但要是像現在這樣融化起來,就會從周圍吸收能量,再厚的衣服都不能阻擋。”
“您想說什麼呢?”尤涅佛問。
“我只是就此情此景發表感慨而已。”巫師學者說。
“那為什麼要對我說呢?”尤涅佛問。
“因為覺得這番話只有你能聽進去啊。”巫師學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