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逆轉,也阻止不了,只能繼續下去。
潘招娣看到紀邵北顯得有些激動,不是因為生氣。
而是對方找上門來,讓她心虛,讓她害怕。
紀邵北說:“不想知道我找你做什麼嗎?”
潘招娣咬著牙說:“不想。”
紀邵北淡淡一笑,之後看向那個瘦弱的小女娃。
他說:“那些藥,對她來說治標不治本,長期服用還容易讓她的身體產生耐藥性。她這麼小,到時那些藥對她不起作用了,你覺得她可以撐多久?”
潘招娣心頭一顫,那種渾身發寒的感覺壓都壓不住。
她說:“這是我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管不著。”
可話說得硬氣,心裡明顯是虛的,聲音都在抖。
紀邵北:“你女兒的眼睛生得很漂亮,感覺上很乖巧……”可惜,這樣下去根本活不了多久。
如果先前紀邵北這麼誇那個小女孩,她可能還會高興地笑一下,但是現在,兩個孩子明顯感覺情況不對,所以他們看著紀邵北也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看著這兩個孩,紀邵北並沒有將那些殘酷的事實說出口。
但是潘招娣懂,她能聽明白。
這個平時潑辣倔強的女人一下子就崩潰了,她直接從地上抄起一個小兀子,“你走不走?”
紀邵北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這一眼冷得像鋼刀最頂端的那一抹寒芒,讓潘招娣的後背直接滲出了冷汗,她拿著兀子的手不自覺就開始發軟了。
紀邵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說:“有些話不適合孩子聽,我們去外面說吧。如果你拒絕跟我談,明天你就別去拿藥了,因為我會站在那裡等著,等著將你們抓個現行。如果你跟我合作,我還能給她指一條明路。”
紀邵北指了指那個小女娃,先出去了。
他離開,潘招娣靠著牆直接滑坐在地上。
她放下手裡的兀子,握著臉無聲哭了起來。
兩個孩子見媽媽哭泣,飯也吃不下了,放下筷子都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