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琳說完,淚一抹,轉身就走。
趙小鋼愣愣地站在原地。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說無賴。
要是別人,他肯定不服氣,可劉琳剛剛那一通話,感覺自己真的好像不是人似的。
難不成她家裡窮得開不了鍋,就等著賺那點生活費?
有了這種想法之後,趙小鋼心裡就怪怪的,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欺負了人家。
可,明明是她跟蹤自己在先。
他會出手整她,也是防範於未然。
這事能怪他嗎,不能怪他啊!
想是這麼想,不過一路上趙小鋼心裡還是不太舒服。
去唐家灣看完貨,他就回店裡找他兩個兄弟。
這兩天請臨時工了,趙小鋼讓兄弟過來幫忙。
想讓人家給自己辦事,平時也得從手指頭裡漏一點,讓別人賺點小零花啊。
兩個兄弟現在都奉趙小鋼為大哥,他問起劉琳的事,自然一五一十全部都說了出來。
劉家很窮,窮得連種糧都買不起,家裡為了給臥床的老父治病,能賣的都賣了,還借了很多外債。
現在的劉家,除了鍋碗跟兩張凳子和睡覺的床,連一隻下蛋的母雞都沒有。
這叫什麼,這就叫一貧如洗。
趙小鋼一聽,心裡心就不太得勁,特別是聽聞劉琳他爺爺還是烈士,他爸年輕的時候在礦上掙錢養家得了咳疾,她老孃也跟人跑掉了,家裡所有的擔子都在劉琳身上,就有了點罪惡感。
原來那點小生意真的是她家的唯一收入來源。
“鋼哥,你怎麼了。”
兩人見趙小鋼緊鎖著眉頭,還以為事情辦得不夠好。
“鋼哥,這兩天眼看就要過年了,村子裡已經沒人願意賣糖出來了,她拿不上的,我倆都看著呢,她這兩次都沒來擺攤了。”
趙小鋼揉了下眉頭,“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說的哪個啊?
兩個兄弟有些懵頭。
趙小鋼見他倆莫名地盯著自己,擺了下手道:“沒事沒事,你們去忙。”
“噢。鋼哥,那些糖跟剩下的錢一會我們給你拿過來。”
下午,那兩人忙完就去將糖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