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營大食堂與奶品廠不一樣。
人家是盈利單位。
上個月創造了十九元的利潤。
自然有所區別。
許大茂跟國營大食堂的員工們見了面後,給每個職工發了一個兩元的紅包,此舉瞬間引得員工們大喜,對國營大食堂被許大茂收購的那種牴觸心理和換了老闆的忐忑感覺也隨之消散。
趁著員工們心情大好的機會,許大茂宣佈國營大食堂正式更名美味餃子樓,同時還把停業裝修的訊息告訴了員工們,隨後又叮囑了幾句餃子樓的負責人,說晚上要請奶品廠的那些員工及家屬吃飯,讓其好好招待,可不能鬧出亂子。
做完這些事情的許大茂,在當天晚上與鼎香樓內跟許大記者見了面。
萬事俱備。
只欠東風。
許大記者就是許大茂的東風。
兩人要了一個雅間,細細的攀談了起來。
“許老闆,恭喜,恭喜。”
“許哥,咱們一筆寫不出兩個許字,你這是寒磣你這個大茂弟弟。”許大茂將自己的姿態擺的極低。
該給的面子必須要給,真要是事事斤斤計較,你什麼事情都辦不成功。
“什麼寒磣不寒磣的?哥哥說的心裡話,現在敢捨棄鐵飯碗下海經商的人都是有見識、有膽魄的人。”許大記者給許大茂豎了一根大拇指,“相信我,今後絕對是你們的天下,要不是走不開,我也想下海經商。”
“那我借哥哥這句吉言了。”許大茂用手一指桌子上的驢肉火燒,“許哥,吃驢肉火燒,這可是楊寶祿師傅親自下廚做的,也就哥哥面子大,一般人都不能請得動楊寶祿師傅。”
這句話也就聽聽。
當不得真。
場面上例行慣例的交際話,你真要是當了真,你腦子裡面就進水了。
許大記者咬了一口驢肉火燒,又把大拇指豎了起來,“正宗,絕對的鼎香樓的驢肉火燒,味道那叫一個地道。”
驢哄鬼。
都在說對方好聽的話。
“來來來,喝酒,茅臺。”許大茂親自給許大記者倒了一杯酒,“許哥,我許大茂先乾為敬,全都在酒裡了。”
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許大記者也將自己面前的酒喝光,給許大茂倒了一杯白酒,“酒要喝,事要談,趁著咱們現在都還清醒,大茂你跟我說,這次需要我怎麼幫?”
不是許大記者成了許大茂肚子裡面的蛔蟲,而是因為許大茂請了許大記者二十幾頓酒,次次都有事情要許大記者幫忙,弄得許大記者都有了條件反射,聽聞許大茂請他喝酒,就曉得有事情要他幫忙。
“許哥,您這話說的。”許大茂故意停頓了十多秒,大喘氣的道:“兄弟請您喝酒,就一定有事情要許哥幫忙?”
“有事說事。”
許大茂打了一個哈哈,“許哥真是料事如神,兄弟還真的有事情找你,就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許大茂沒說什麼事情,而是先將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輕輕的推在了許大記者的面前,裡面是許大茂為許大記者準備的兩百塊好處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