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公主,公主她不見了!”
張成臉色一變,連手都忘了抽出來,“什麼?”
“今兒一早,公主便和鈴兒說外出辦點事,叫我午膳準備些桂花糕,可我從晌午等到落日,公主還是未見回來!我又去問了知府門口的侍衛,他們說壓根就沒看到公主出門!張太醫,公主蹤跡不見,鈴兒勢單力薄,眼下只能來求您了!求求您,幫忙找找公主吧……萬一公主要是有了不測,那,那我……”
“不許胡說!”張成忽然高喝了一聲,愣是把鈴兒眼中的淚花給逼了回去。
張成左右看了看,才將鈴兒拉到馬車上,小聲說道:“這事我們暫且先不要聲張,回去之後再仔細找一遍,說不定公主這時候已經回去了……若是還不在……總之先回去看看,再從長計議。”
鈴兒也清楚其中利害,眼下除了點頭,也不知該怎麼辦。
但是希望是好的,鈴兒與張成回去足足在知府府中找了好幾個時辰,一點白卿寧的訊息都沒有得到!
“張太醫,要不咱們去找宴大人吧,榕城是他的地盤,找起來肯定比較……”
“不行!”張成直接打斷了她,嚴肅道:“這事絕對不能驚動宴大人……”
“那怎麼辦?!如今太子殿下國師大人甚至淮安侯都不在城中,就憑你我能找到公主嗎?!”鈴兒都快急哭了,要是白卿寧出了什麼意外,她萬死難辭其咎!
“……這事我來想辦法,你照常就是,千萬不要與知府中的其他人提起。”
張成沉思了片刻,道。
宴得濡府中暗房內。
白卿寧雙手被綁,背靠座椅,雙腳也被束縛。
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宴得濡雖然沒有刻意苛待她,一日三餐送的勤快,只是任誰這樣被綁著也不好受。
這麼短的時間,白卿寧的雙手雙腳早已麻痺,手腕甚至被粗糲的繩子磨出了血痕。
“公主殿下,您這又是何苦?下官都和您說了,只要您安心在這裡等幾日,自然會放您出去。您這自討苦吃,當真是叫下官心疼吶……”
宴得濡推門而入,看到白卿寧手裡攥著的陶瓷碎片,嘖嘖了幾聲。
白卿寧閉眼,不願和宴得濡交流。
即使手中的碎片被拿走。
宴得濡見白卿寧不理會,那嬉皮笑臉收了起來,又恢復了陰沉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