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戰戰兢兢地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容意從白旭那裡聽來了一些事後,也仔細地想過。
她柔聲對二牛道:“對不住,姐姐一直問你……”
“不不,”二牛忙急道:“蘇小姐是主子,您問就是,您問!”
蘇容意笑笑,摸摸他的頭。
笑中帶苦。
這孩子的臉色已經比前兩日更差了些。
旁人看不出來,可是她的眼睛,素來比旁人敏銳。
一定要儘快找到幕後之人。
“這次不是問你當日之事,從牛上摔下來的前幾天,你做了什麼,你一點點都告訴我。”
這一次二牛的祖母也來了。
老太太是個淳樸憨厚的農村老太,見了蘇容意一雙手都不知往哪兒放。
她見二牛想破了頭也想不通的樣子,不由勸道:“小姐,這伢兒****都放牛,咱們附近的童兒都是這般,都是一道出門,我也能放心,膽子又小,啥偷雞摸狗的事也不敢幹,實在是沒啥特別之處……”
不,不對。
蘇容意知道一定不對。
與別的村童,二牛一定有不一樣的地方,他一定做了什麼別人沒有做的事。
二牛眼睛亮了亮,終於想到了一件事:“有一日,我……我們幾個摘了人家的枇杷吃。”
前一陣正好是枇杷熟的季節。
許多村戶不設院子,有些門前的果樹長了果子也由得這些孩子摘了吃,算不得偷。
二牛祖母喊道:“就你一人吃了?”
二牛搖搖頭,“隔壁大虎,還有雙喜,六子……大家都吃了。”
他回答地很謹慎,一雙眼睜得大大的。
“然後呢?”
“然後就回家了……”
二牛很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