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禮問道:“姐姐這是怎麼了。”
“她呀,睡著了。”
徐志禮哦了一聲,沒有再問。
片刻之後,二人來到村西的一處獨院,說是院落,也不過是用樹枝簡簡單單在周圍圈出一個柵欄圍成的模樣。見到那小院裡正從水缸裡往外舀水的身影,殷子安在門外站定,神情複雜。未曾想當年如大家閨秀般的深院女子如今已為人母。
“娘!”
徐志禮小跑著來到女子身邊,指著門口嘰裡哇啦亂說一通,女子起身在衣襬上擦去手上水漬,看向殷子安的方向。
女子略微有些消瘦,雙眼也略顯疲態。
殷子安輕聲說道:“春萍姐。”
徐志禮到:“這位公子姓殷。”
女子神情有些茫然,不知是不是有些勞累的緣故,一時間沒能集中精力回想起眼前這位陌生男子的身份。
“殷公子……”
女子的目光漸漸清晰起來,似乎想到了某個人,但是又不敢十分確定,緩緩走上前道:“你是……”
殷子安笑道:“我是殷有成。”
“有成?”
女子的神情終於從起初的一臉茫然變成了既驚又喜,快步上前來到門口,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位十年未見的故人,似乎還有些十年前的生澀模樣。
“當真是你啊,來,進屋說話。”
……
故人相見寒暄了幾句,才進房門那名叫張春萍的女子便看著殷子安背上的白衣女子問道:“這位姑娘可是中毒了?”
殷子安點頭:“這村裡可有通曉解毒之法的江湖郎中?”
一旁的徐志禮插嘴道:“哪有什麼郎中,村裡人大病小病都是我娘看的。”
張春萍瞪了一眼徐志禮,輕聲說道:“你將她先放到床上,我隨我爹學過幾年醫術,興許能為她看看。志禮,還不帶殷公子進裡屋。”
殷子安面露欣喜:“多謝春萍姐了。”
張春萍在裡屋待了足足一刻鐘,期間殷子安就在外面和徐志禮相對而坐,聊了不少。只聽得徐志禮一口一個殷哥哥的叫,殷子安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你叫我哥哥,那我叫你娘叫什麼?”
徐志禮恍然大悟,隨即露出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笑道:“殷哥哥咱們各叫各的便是。”
殷子安哭笑不得,手拿劍鞘起身就要好好敲打一下這個沒大沒小的臭小子,不想徐志禮動作卻是搶先了一步起身衝向門口,嘿嘿一笑,一溜煙地跑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