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難怪了。
舌尖血又叫做真陽濺,是人體至陽之血其中的一處。
顧名思義,就是一種傷人又傷己的強大力量,六叔用完之後這麼疲憊,看來耗費不少。
“六叔,謝了。”
我很少和別人交流,就算是現在眼眶發酸,對六叔也只能說出這四個字。
六叔翻了個身,沒說話,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呼嚕聲。
我不想打擾六叔,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待在走廊裡百無聊賴地玩手機。
“呦,這不是小陳先生?”
我玩得正歡,一個討厭的聲音在我面前響起。
那個高家慶!
“幹啥!”我把手機揣起來,平視著他。
這傢伙好像真的很喜歡用鼻孔看人,早上我癱坐在地上時,他居高臨下不低頭地用鼻孔看我。
現在我也站著,和他差不多高,他竟微微抬頭,還是用鼻孔看著我。
這傢伙,眼睛長鼻子上了?
高家慶輕蔑地咧起嘴:“不幹啥,我就想看看你這個小騙子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小騙子?你什麼意思!”
我承認,他這句話真的把我惹毛了!
要是之前我不瞭解這行,我肯定尊重他說話的權利,可是我已經切身體會過,我不允許他這麼汙衊我!
“我什麼意思?”高家慶也像是真的生氣,“你師父是騙子,你是你師父的徒弟,你就是個小騙子!”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汙衊了我師父,我忍無可忍,對他歇斯底里大吼了一聲!
這一吼聲音可不小,這個村裡的賓館本來隔音就不好,一吼下去,頓時又幾個房間的人探頭出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高家慶左看看右看看,伸手在我胸口戳了戳:“行!你想說清楚就說清楚,等下停屍間見!”
我看見周圍人出來看熱鬧,也知道這樣不好,就對他點頭:“行!我現在就過去!”
說完這句話,我沒等高家慶先走,我就先離開了賓館,直接向著停屍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