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聞,黑煙有毒!”
在懸屍冒起黑煙的時候,六叔大吼了一聲。
我和六叔連忙捂住口鼻,在水裡的那三個人更加利索,直接深吸一口氣,一頭扎進了水裡。
只是他們還記得六叔的教誨,懸屍還被牢牢抓住,浮在水面上。
過了一會兒,終於安靜了下來,懸屍上的黑煙算是徹底散盡,膿水流了不少,被交河的水稀釋的無影無蹤。
六叔抓住我的手,將我袖子捋了上去,看著我手肘下方三指處的紅線逐漸變淡,直至消失,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行了,上來吧,這事完了。”
三個小夥子同時撲出水面,大舒了一口氣,各自爬上了各自的船。
他們都急著休息,都以為別人會扶住懸屍,可這麼一下子,懸屍直接沒人動,又沉了下去。
“六……六爺……”
這三個小夥子目瞪口呆,慌然失措地看著六叔。
六叔好像很疲憊,只是擺擺手:“沒事,這已經不是水煞,就算是沉下去,也鬧不起什麼大浪,你們就當做普通的貴客請回來就行。”
聽了這句話,這三個人才放下心來,在船上稍微躺了一會兒,就帶著我們回了岸上。
“六爺,那懸屍呢?”寧本生看見我們五個空著手回來,一臉愁容的問六叔。
六叔擺擺手,不想說話。
我扶住六叔,對寧本生說了情況,告訴他這已經沒事了,懸屍就算留在水裡,也變不成水煞,你們以後可以照常下水。
寧本生要的就是這個答案,聽見之後長舒了一口氣,手裡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袋子粉紅色的鈔票,看樣子至少也要有二十多萬。
幹我們這行就是人錢兩清,收了錢,看六叔疲憊的樣子,我也沒待多久。
對寧本生說了句最好把水裡的斷龍撈上來,就帶著六叔回了賓館。
“六叔,你這是咋回事,沒看見你費多少力,咋就這麼累了?”
扶六叔在船上躺下,我端了一杯水問。
“為啥這麼累,還不是為了你!”六叔沒好氣地說,“有人搗亂,這懸屍就不能再動,要不就和別人結了仇。”
“要不是因為你和血煞扯上了因果,我才懶得惹這些事。”
我略一思索,頓時想到了一個詞。
“舌尖血?”
六叔白了我一眼,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