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定神閒,鬆弛有度,陳兄書法已經臻入化境,想來這詩詞也不會太差。”
聽到這話,陳謹訥拍了拍尉遲文哲的肩膀,頻頻搖頭。
“謹訥兄,你搖頭作甚,難道是我說的不對嗎?”
“自然是不對的。你知道我大哥是幾歲啟蒙的?”
“幾歲?”
“十歲,到現在他連字都認不全,尉遲兄你是眼拙到什麼地步,居然能覺得他是詩詞大家?”
要知道,天資尋常的孩童,最遲都會在七八歲時啟蒙,而陳弘毅十歲才啟蒙就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他根本不適合學文修儒!
聽到這話,尉遲文哲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
“那你的意思是,弘毅兄這份神態是……裝的?”
“是的。”
得到了確定的回答之後,尉遲文哲如同洩氣了脾氣一樣,沮喪的低下了頭。
本來還以為遇見了一個儒道大才,誰知道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貨,他不難過才怪呢!
就在四人在角落處閒談時,卻不知道有人正注視著他們。
庭院中央,正端坐著兩人,而他們的身旁也是簇擁著一眾學子。
朱友正赫然正在其中,他給一旁的韓立林倒了一杯果釀,指著陳弘毅等人恭恭敬敬的說道。
“韓兄,就是那群人剛剛羞辱小弟,還希望韓兄可以為小弟一雪前恥。”
“友正兄哪裡話,我韓立林自然是會幫你出頭。”
韓立林,翰林院大學士,文淵閣次輔的兒子,在雲夢書院學子中也是頗具威望,隱隱有書院年輕一輩的領軍之勢。
而他與朱友正這些個高官之後的關係也是相當不錯,瞧不起以陳謹訥為首那些出身較為平庸的寒門才子。
老話說的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一群小官胥吏之後,也敢與我們作對。
爾等就是螢火之光,安敢與皓月爭鋒?
身穿錦衣華服的韓立林喝著果釀,兩眼微眯望著陳謹訥。
“友正兄,說吧,怎麼辦?”
“你儘管吩咐,我韓立林義不容辭。”
而後,朱友正趴在韓立林身旁耳語了幾句。
聽罷,韓立林爽朗一笑,就要朝著陳弘毅那邊走去。
而朱友正看著計謀得逞就準備開溜,不料碰巧被韓立林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