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周建國,便以儒學治國,而儒家,也是以忠孝立教,講究的就是一個綱常倫理,貴賤有序。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無外乎如是也。
所以,便有了這套給長輩請安的禮儀,無論是皇親國戚,亦或是平頭百姓,都要遵守。
還不待陳弘毅說話,陳夫人就是插嘴道,“這禮還是要行了,免得某些人尾巴翹得老高,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變的了!”
某些人?聽到這句話,陳弘毅忽然覺得自己又回到上學時代,作為班中數學差,語文差的雙差生,他從來都是老師口中的“某些人”、“更有甚者”、“別往後看了,說的就是你”、“無縫的蛋”、“我說的是誰,誰心裡清楚。”
所以,當再次聽到伯母的這番話,陳弘毅還有些倍感親切。
反而是陳若曦為大哥鳴起了不平,她撅著粉嘟嘟的紅唇,氣鼓鼓的說道“孃親,您這樣指桑賣槐有意思嗎?大哥每日早出晚歸,在家的這會兒時辰都是礙您的眼了嗎?”
聽著自己平時乖巧的女兒都是為了這個小兔崽子駁斥自己,陳夫人氣的一拍桌子,嬌軀顫抖的說道。
“好,好,好!
“好人都讓你們做了,我倒是成了惡人。”
“既然這樣,那我就惡人做到底,陳弘毅,你不是已經在衙門當差了嗎?一個月俸銀應該不少吧?你伯父的俸祿應付著一家老小的開支也是有些緊巴,下個月開始,你每個月的俸銀上交一半。”
一聽這話,沒皮沒臉的陳弘毅不高興了,將手中的碗放在了桌上。
伯母,罵我可以,我忍了。
要我交錢,對不起,沒門!
察覺到陳弘毅的異樣,陳夫人繼續乘勝追擊,“臭小子,看什麼看,難不成你有意見,吃我的,喝我的,還敢給我甩臉子!”
看著她那一副你來打我呀的欠揍模樣,陳弘毅都是忍不住想要拿著鈔票去打她屁屁。
伯母,你等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今天你對我愛理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靠,我踏馬又不是龍王贅婿,想這個幹嘛!
……
就在陳家一家他正在討論家長裡短的時候,浣衣河上游已經圍了不少人。
本來香火稀少的尼姑庵都是變得熱鬧起來。
只見眾人都是目光盯著那湖中。
“咕嚕咕嚕……”
平靜的湖面突然出現了眾多氣泡。
“嘩啦”一聲,三個赤裸上身的壯漢游上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