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並未走遠的清芸,陳弘毅喊道。
“清芸!”
清芸猛的一回頭,眉目中還帶著一絲嬌嗔。
“大郎,喚奴家何事?”
“以後莫要再叫我大郎了,聽著怪彆扭的,叫我弘毅就行了。”
“好的,大郎。”清芸怯生生的說道。
陳弘毅作勢要打,威脅道,“再要是敢叫我大郎,我就打你屁屁!”
說著,他就舉起了蒲團大的手掌,看向了清芸。
看到陳弘毅如此行徑,清芸覺得一涼,連連改口,有些難為情低頭道。
“弘毅。”
聲若蚊蠅,低不可聞。
話語脫口而出,清芸突然覺得,叫弘毅反而比大郎更加順口自然一些。
她像是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一樣,驚喜的抬頭望向陳弘毅,不過,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清芸眼中的驚喜也是漸漸退散,化為失落和悵惘,懷春女子,大抵都是如此的多愁善感罷。
陳府,正堂。
陳弘毅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與大伯和伯母拱手行禮。
“伯父,伯母,侄兒給您請安了。”
陳言看著自己乖巧的侄兒,連忙招手讓他坐到自己的身旁,
相比於伯父的親近,伯母陳夫人就是要冷漠許多,甚至刻意側著身子,躲避著陳弘毅,想來還在因為昨日的事情記恨他呢。
這婦人的心眼呀,怕是真的只有針尖大小。
陳弘毅也得在心中感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呀!”
陳弘毅也是沒有在意,拿起桌上的早飯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一份瘦肉粥,四個烙餅,這樸實無華的早飯倒是非常對自己的胃口。
望著正在大快朵頤的侄兒,陳言和藹的說道。
“毅兒,都是自家人兒,以後早上過來用早飯,就不要行禮了,顯得多生分。”
行早禮,這是周朝人特有的禮儀,早晚對家中的長輩請安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