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知道了嗎?”
“回來的路上我就告訴他了,你啊,有些事也別死擰著,祁家是做得不對,但總歸那老頭兒現在是軟了態度,聞姑爺現在雖然是姓了聞,可聞家並沒有真接納他,不然也不會平平和安安上族譜,卻將他丟開在一邊,他是流的祁家血,也是被祁家養大的,該出力的時候出上一把也沒啥。”
江伯是真的老了,看著江伯滿頭花白的頭髮,華如初心底酸澀,以前的江伯哪會這麼軟。
“江伯你放心,我都懂的。”
江軒只是過來說上一聲,一陣時間沒去醫館,他一直惦記著,將要說的說了後便起身離開。
精神很好,走路和以前一樣風風火火,可背影卻佝僂了些,華如初在後面看著,想到了自己的爹孃。
她長大了,有兒女了,她的上一輩就開始老了。
老了會有病痛,會死去,然後,便是陰陽相隔。
她再大的本事,再多的錢財也無法改變這些。
“娘,不難過。”平平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回來,靠著她,小手在她臉上摸了摸,像是想將她的難過都抹走一般。
“恩,娘有平平和安安,娘不難過。”
聽到娘提及自己的名字,在一邊玩小玩具的安安飛快的爬起來趴在她膝蓋上,“娘,安安在這裡。”
將一雙兒女抱緊,華如初想,她還有時間,可以讓爹孃享盡天倫之樂,她還可以在膝下盡孝,一定不讓爹孃留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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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所出的番薯今年全部種下去了,出產的量怕是得有百萬斤,以官府的倉庫絕對放不下,聞佑乾脆將八郡太守都請了來,將番薯的特性以及作用一一說明,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將作種的番薯帶走。
身在兗州,又有聞佑這樣一個州牧,八郡太守自是格外關注治所昌邑,番薯的事他們早就知道,不過他們什麼都沒做,就等著,現在果然等到了。
而且是這麼大一個驚喜。
雖然怎麼運回去是個難題,和這個所能起的作用比起來卻是不值一提了。
番薯的問題解決後,茶葉也差不多都可以出了。
可是要怎麼出,卻是個難題。
聞佑休沐這日,紀子興受眾人之託上門求見。
“怕是來尋你拿主意的,我在這裡陪孩子,你去吧。”
也只有聞佑才會給一個女人,他的妻子提供如此大的便利了,華如初笑著傾身上前親了親聞佑的臉,聊表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