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丫鬟立馬服侍他穿上淡藍色的蟒袍。
“許長官使可有說什麼?”
帶著一眾小廝丫鬟穿行在院子中的走道上,祁承業微微蹙眉。
“這倒是沒有,不過我看許長官使的表情確實,比以外都要來得兇巴巴。”祁飛略作回憶,臉上還撇了撇嘴巴,模仿著兇狠的姿態。
“行了行了。”
煩躁地擺擺手,祁承業一行人已經走到了正廳。
古香古色的正廳中,一個男人正坐在側席,身姿英武,正拿著個青花杯盞,吹拂著上面的熱氣。
看見祁承業進門,他立馬將手中的杯盞放到木案之上,急忙起身,一甩衣服下襬,單膝跪倒在地,聲音朗朗:“臣,許沛拜見世子殿下!”
“許長官使莫要多禮。”祁承業沒有自矜之舉,見狀立馬快步向前,扶起了許沛。
許沛微微點頭,冷漠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
早已熟悉許沛的祁承業也無怪罪之意,舉手讓許沛重新落座。
許沛拱了拱手,待祁承業先落於首座之後,才端正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無需祁承業指示,一杯尚且溫熱的龍井端到了其身旁的木案。
“主子,喝茶。”祁飛將茶放下,便退到了祁承業的身後。
伸出手指敲了敲杯蓋,祁承業溫聲開口:“許長官使今日為何來得如此匆忙?”
“請恕臣唐突之罪。”許沛猛地一拱手,聲音如金石交擊。
祁承業輕輕吐了一口氣,揮了揮手,捻起了桌上的杯盞,也不管茶水尚且燙嘴,輕輕地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從胸腔一路直下,使得他徹底從睏倦中醒來。
待到廳中小廝丫鬟全部退去,祁承業眯了眯眼,站起身來。
“到底何事?”
看著眼前像是從劍鞘中拔出大半的利劍般,換了個人的祁承業,許沛也不驚訝,也站起身來,走到祁承業的面前,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