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往往重頭戲,都是以壓軸出場。
這些看客都學精了,前頭的開胃小菜不吃也罷,故而這三天來的看客並不多。
姑娘們得到的薔薇絹花寥寥無幾,根本不具備,與後面貴女們的一較之力。
有些心灰意冷的,已經不想等百花榜出來,已經收拾好包裹,準備打道回府了。
她語焉不詳,謝舞韻也沒有在意,全當她是對自己的舞蹈沒有信心。
這才讓自己別抱期待。
謝舞韻想著拉她出去,看上官景儀的舞姿,找找自信,便興致勃勃拽過她的手臂。
“今晚是上官景儀出場的時候,你快隨我去看看。”
桐花臺上,用透明的鮫紗絲線懸掛,用以補光的琉璃燈,全都是外罩著晶瑩剔透的透光紙,鮫紗隨風擺動,燈盞也隨之變換位置,零零碎碎算下來,竟足有上百盞!
且每盞的燈光顏色不一,流光溢彩的燈籠搖晃輕曳,將整個花臺照得通明。
花臺四周纏繞著薔薇花枝,宛如一個巨型花苞,
華燈絢爛,樂曲跌麗,花臺上衣著華麗的姑娘們……
說是人間仙境也不為過!
上官景儀站在左三的位置,妝容雖精緻,可還是能看出她雙眼紅腫。
昨天哭了一整宿。
她沒想過赴宴有這麼多要使銀錢的地方,賄賂記名先生要錢,買通樂師要錢,連與同臺的姑娘打點關係,爭取站到正中間位置也要錢!
她兩手空空,置辦首飾已是不易,只能回府同祖母要銀錢,原想賄賂樂師,讓他屆時奏自己的曲兒。
可誰知祖母卻說:“你大伯現在與我離心了,我手裡也沒多少銀子,還得留著給瑾哥兒買書冊,你且自己想想辦法吧。”
老太太胸中有盤算,上官景儀再乖巧也是女娃,錢花在她身上就等於石子投進深海,是有去無回。
故而不想再給她銀錢。
這番話,聽得上官景儀心頭寸寸冰涼。瑾哥兒是她嫡親哥哥,上官瑾泉。
一個整日貪吃貪睡,爛泥扶不上牆的阿斗!
買書冊?
她冷冷一笑,再好的書,也會被上官瑾泉用來枕著睡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