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碎了一座山,還有一座山,哪怕打碎了宇宙中所有的山,消除了所有‘山’的存在,讓所有人都忘了還有‘山’的存在,可是在‘山’的理念面前,還是會有不斷的‘山’被創造出來。
造山運動永遠不會停止,隆起的地面一直都會存在,他們都是對‘山’這一理念的顯化罷了,理念還存,物質就會一直摹仿出來。
那麼,‘山’的理念到底是什麼呢?
作為一個抽象概念,理念並無任何直觀的表現,由於沒有直觀,就算運用邏輯的方式無限地去追溯時,最終必定發現它是無法形容的,只能去‘理解’。
所以,為了便於理解,我們有必要賦予它一個直觀的形象,而這個直觀的形象,就是這個理念在物質上的顯化,那就是‘山’本身。
最終繞來繞去,就會發現,在‘靈’的世界,這種爭鬥是毫無意義的。
所有人的意識、一般的概念,這些東西都不依賴任何物質實體,也不遵循任何物質上的規律,互相之間是完全割裂開的。
李啟想要影響其他人,必須得想其他辦法。
如果只是為了‘戰爭’,為了‘大鬧’,那麼對絕對永恆的理念本身來說,這種戰爭本身也是不動的,永恆的。
一切事物都是其理念在運動變化過程中的外化、體現,所以,當你真正來到‘理念’面前的時候,你會發現世界某種意義上是‘靜止’的。
於是,李啟‘坐’了下來。
既然沒有人來和他說話交談,他也無法影響其他事物,那麼就自己悟吧。
可別小瞧二品啊。
李啟放開了自己的感知,透過那些沙袋開始感受這些永恆的理念。
儘管是如此的不真切,儘管是那麼的模糊,儘管是霧裡看花,但……李啟依然在透過自己的感官,開始侵入這些‘理念’之中。
二品可以輕而易舉的定義自己的體感時間,李啟開始在這無盡的過程中,窮舉自己能夠接觸到的所有‘理念’。
他花了多長時間呢?
不用在意,不需要在意。
其見於集,質疑問辨。
知其學,補之於斯文。
但見李啟在其中無所不讀,讀無不記,以巨大的資訊處理能力去強行暴力理解所有的‘理念’的所代表的事物。
人道聖人有微言奧旨,簡簡單單一句話,就需要其他人精思力索,能極其至,於百家萬道,歷代史文,是非得失之理,必詳稽而謹擇之。
那麼,面對純粹的理念的時候,所謂的‘微言奧旨’,就更像是對理念的一種精深總結和比喻。
李啟就從這點入手,學習大能者們總結理念的能力,本茂革,源深流,將理念撰為文,以其智慧和見識貫穿古今,反覆辨審,歸於典要,否馳騁虛詞,充補其志言,以羽翼宗典。
透過這種手段,就算他無法真切的理解‘概念’是什麼,也可以強行暴力去歸納概念和理念的特質。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