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道,是不可思議,超越邏輯,一想就錯,說了更錯。
所以不必去探求這種虛無的東西,也沒必要去詮釋它,那是沒有意義,徒勞的事情。
我們只需要注重實際存在的世間萬物,因為這世間萬物,必然是那終極大道的側面體現。
“道”,或者“法則”,“真實”,亦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只不過是芸芸眾生自顧自給那事物冠以的名字而已,它不可能被描述,所有對它的描述都是錯的,
“它”能夠統一所有層面,微觀和宏觀,天下和域外,時間與空間,現實與虛幻。
萬事萬物都畢恭畢敬的圍繞著“它”執行,一切事物都圍繞著“它”而建立,整個世界因其而存在,沒有理論衝突,“它”的存在,便是一切合理性的基石。
所有的自然現象皆是其在不同領域的呈現。
所有的原理和公式都是對“它”零星一丁點的描述。
所有的道途和術法都只是這個“真實”的不同側面。
所有的世界皆是它的不同角度的呈現。
就好像一個不規則的幾何體,從不同方向看去都是不同的形狀,但實際上它根本沒有變過。
並非真的是形狀不同,而是這所有的形狀都同時存在於它的身上。
但這種事物並沒有實際存在,因為這種事物不可能存在,這只是一個虛妄的代指。
因為,世間萬物,就是這規律本身。
世間萬物不是建立在終極規律之上,而是世間萬物本身就是這終極規律。
“無名,萬物之始也,無有入於無間。”李啟喃喃著道門經典中的話語。
“有物昆成,先天地生。繍呵繆呵,獨立而不亥,可以為天地母。”
他懂了。
不僅僅是懂了,他還準備這麼做。
如何用道門的思想來統一人道與巫道?
很簡單,無為之想,再加上這無名萬物母的指導理念,以此來引導體內的氣。
如果說人道是‘規範’體內的氣,巫道是“安排”體內的氣,那道門便只能稱之為“引導”了。
李啟的人巫之爭,關鍵點在於雙方對天道的闡釋不一樣,這直接導致了裂痕的出現。
然而,在道門的解釋之中,不需要專注道是什麼,只要專注於世間萬物即可。
“有形者與無形無狀而皆存者盡無,其動,止也;其死,生也;其廢,起也。此又非其所以也,動靜、死生、興廢,皆非道之所在。”
“道無可名,徒有治化之跡在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