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一來,直接就對於禮的出現方式產生了爭執。
這種爭執不太可能從言語上得出結局。
所以,雙方的術法就成了分出勝負的方法。
卻見李啟身周浮現了他所理解的‘禮’。
制度,規律,開始覆蓋之前籠罩他的‘水’。
禹之為君,左準繩,右規矩,故機旋相得,用之牢利,成器堅固,動合禮儀,言成制度,是謂禮。
“君子於此待我以橫逆,其無禮也!”李啟喝道!
語言,是有力量的。
昔者倉頡作書,而天雨粟,鬼夜哭,就是如此,李啟以前也曾展示過這樣的力量。(見第一百五十五章)
他在指責唐國對他無禮,如此,他的術法便帶上了力量。
既然無禮,那麼之前的規矩束縛自然鬆脫,李啟同時也得到了自由,並且還擴張到了柳君逸的身邊。
李啟的手段可比‘水’要暴烈的多,更像是重重鎖鏈橫起,阻止柳君逸做出任何動作!
這一手使出來,卻讓旁邊圍觀的不少人驚訝的站了起來。
這種招數,不是巫覡應該掌握的,這是人道的手段!
這巫神山公子是怎麼會的?!
然而這時候,另一邊的柳君逸卻輕聲說道:“禮,立治之本,統之心體,以齊正於物,明體之所行踐履之事,何故壓人?”
禮是用來約束自己的,而不是用來強迫別人的。
柳君逸直言,李啟口口聲聲言禮,卻用言靈之法束縛別人,已是落了下乘。
言語落地,李啟湧過去的規矩領域直接裂開,一條在柳君逸身邊的裂縫張開,無論如何都靠近不了半點。
禮是用來束縛自己的,把禮錯誤的理解成規矩和法律,是錯誤的,是李啟對禮毫不瞭解的表現!
李啟陷入了沉思,這下是真的有些壓力了。
因為對方的這個發言,他沒有事先預習過,也就是說,他沒有料想到有人會這麼說。
也就是說,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青衫儒士,確確實實是和他勢均力敵的對手。
並且,對方言行一致,哪怕是先前束縛他的那些‘水’,也僅僅是如水一樣環繞四周,不會造成不適。
李啟用更加兇勐的鎖鏈封鎖對方的行動,反而害的自己現在無話可說,難以應對。
李啟陷入沉思,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只能低頭沉思如何破解對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