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這位衛巫,便是卜人一脈的。
顯然,這是罵到博嶽頭上了。
李啟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按照卜人的尿性,當初的事情肯定很單純。
卜人大部分可沒什麼善惡觀念,他們做的事情就很簡單,既然老大讓說這種話的人死,那照辦就是了。
只要卜算到是誰在說,然後直接以詛咒之法殺死,事情就完了。
一次性了結,卜人甚至都不會在人前露面,完完全全就是個辦事的工具人,這基本就是卜人一概以來的形象。
而現在,鴻臚寺卿把厲王的罪責都推給了衛巫,藉此來指責巫神山。
不知道大巫要怎麼解釋?
大巫聽見這話,冷笑一聲:“呵,厲王可是人皇。”
就這一句,直接就把場面拖入了另一個激烈的程度!
兩邊唇槍舌戰,好好一個宴會開場致辭,愣是變成了陰陽怪氣大會。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各自引經據典,文采飛揚,舌鋒銛利,多含譏刺,一時之間難分難解。
而且參賽者只有兩人。
一位紫袍公卿,一位巫神山大巫,誰也沒資格插嘴他們的對話,只能在旁邊看著。
到最後甚至到了直接開罵的地步,以至於大巫拍桌子怒喝道:“君等以唇舌相難,非敬客之禮也。”
鴻臚寺卿更狠,直接出言道:“惡客何須敬之?!”
其他人各自有反應。
有的抓耳撓腮,冥思苦想,想要跟上幾位大巫的思路,畢竟他們言語晦澀,典故全篇,而且語速又快,實在是很難懂。
有的怒視對方的大老,卻不敢說話,只能默默憤怒,其中包括了博嶽。
有的奮筆疾書,好像聽見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正在記錄。
有的光是聽見這些就戰戰兢兢,害怕的要死,生怕兩邊大老有一個忍不住動手,這樣大家恐怕就要出事兒了。
只有李啟在內的少數人,若有所思,很顯然有自己的考慮。
李啟正在思考一些問題。
關於大巫來參戰的時候說的一些事情。
大巫提醒自己等人注意要好好表現……
該不會指現在吧?
現在的情況,如果不打起來,或者有人中途插嘴,那恐怕事情會一直髮展下去,以兩位大老的學識和記憶力,估計能吵到明年都不停,但自己等人可不能等到明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