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源道:“因為這件事,大祭司比您還要關心。他比您更加關心,就比您更加緊張。”
安嵐問:“所以反正胡巴什麼都不會說,乾脆我就讓你把胡巴帶走?你這麼想?”
鹿源道:“帶胡巴走之前,我會讓他將先生想知道的一切都道出,併為藍掌事找出那個內奸。”
安嵐道:“藍靛都不能讓他開口,你能?”
鹿源微微點頭:“是的。”
安嵐問:“你憑什麼能?”
鹿源久久沉默,最後在安嵐目光的威壓下,單膝跪了下去:“請恕屬下不能說。”
安嵐身體往後一靠:“即便我讓你說。”
鹿源垂著臉,依舊沉默。
這樣的安靜,令人很不舒服,他單膝跪下的身影看起來亦是無比沉重,幾乎是帶著絕決。
片刻後,安嵐問:“司徒鏡給你多少時間?”
鹿源抬起眼,見安嵐面上並無慍怒,才小心開口道:“三天,超過三天,如果我還沒能帶走胡巴,胡巴就一定會死。”
三天,也正好是藍靛預估能讓老蠱師開口道出一切的時間。
安嵐道:“如果司徒鏡也想從胡巴嘴裡套出什麼事,那我更不能讓你將胡巴帶交給司徒鏡。”
鹿源道:“我明白。”
安嵐問:“所以?”
鹿源道:“先生,我保證大祭司即便見到胡巴,也無法從胡巴嘴裡問出任何事。”
安嵐微微挑眉。
鹿源道:“胡巴只忠於上一任大祭司。”
終於,安嵐往外吩咐了一句:“把藍掌事叫來。”隨後她又打量了鹿源一眼,讓他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