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番外(七)
細品起來朱宣一生做事情,可謂是驚世駭俗。朱宣常常要笑親家姚夫人,說她說話做事情駭人聽聞。別人背後評論他,南平王耳目眾多,當然是聽的見,不過他處理這些自己不喜歡聽的名聲,權做聽不到。
接來自己的未婚妻在身邊教養,這事情足夠別人揹著他笑談上幾年,以至於讓北平王都動了心思,在以後幾年裡找姨娘都要小孩子,白白的便宜了北平王妃,小孩子對於他們夫妻兩個人來說,都屬於好管理的那一種,少出么蛾子的人。
京裡的人對於沈王妃端莊儀表,賢淑性情,說直白些,這賢淑就是對著南平王百依百順,就是不順也傳不到外邊來。京裡的人包括蔣大夫,看著這位沈王妃亮相在京中的女眷場中,毫不奇怪她儀容優雅,性情溫柔。再一想想這是南平王花上兩年的功夫幹出來的事情,人人只能笑上一笑,有不少成過親的男人在背後裡是對著朱宣很是欽佩,這個主意虧了他是怎麼想的出來的,南平王百戰百勝,在家裡也是一樣。
沈王妃的亮相,讓夫人們要抓狂,特別是為著朱宣訂親一怒嫁人的韓國夫人,或者她應該去抓牆才能解她心頭嫉恨。沈王妃的衣服,沈王妃的首飾,沈王妃的尊貴。。。。。。?無?錯? M.qulEdu. COM夫人們背地裡恨妙姐兒入骨,就是上門都是尖酸刻薄的遮蓋不住。
夫人們對著王爺更要痴痴依戀,這才發現王爺的好首飾都在沈王妃的身上一一亮相,這才發現這個男人在成年後只能說他是漸冷,卻不斷聯絡,可以在心裡說他是念舊情;由沈王妃的入京而才看出來,再推朱宣,並沒有一個人真正得過他的心。
王爺心裡想什麼,喜歡的是哪一個,回首往事,發現個個不如沈王妃。朱宣不會為別人請先生,不會管著別人行步動步應該如何。夫人們恨到不行的時候,又不能到王府裡來由著性子尖酸,她們就自己內鬨。
這些尖酸刻薄的夫人們並沒有讓妙姐兒覺得太難堪,睡意中的妙姐兒想一想真正她們嫉妒到眼睛都紅了,就是為著打發姨娘。
在此以前,偶爾來上一次,說話也還有分寸。說的太中聽,有失她們在外面行走的身份,讓朱宣知道,隔上一段時間不去看她們,而且也不讓她們上門來。在古代,這位權勢赫赫的王爺,是完全可以這樣做到,只要在門上回一句:“王妃有客,”或是“王妃身子不快,”這是過去擋人經常用的理由,然後朱宣總是不去,夫人們只能自己想想哪裡不對。
妻與妾和****,都在朱宣手中。睡夢中的妙姐兒微微一笑,表哥確實很厲害。最後回到京裡,表哥打發姨娘,這些夫人們才心裡領悟,原來這些年,這位外表和順,見人三分笑,又沒有刀子嘴的沈王妃,她壓根兒就沒有閒著。
要說妙姐兒做了什麼,她貌似並沒有做過暗箱之類的操作,她只是過著自己的日子,生下來幾個孩子,一切看起來順其自然。沈王妃要乖巧,她乖巧大家才會說一句:“王爺會調理人。”如果她不乖巧,象是和一切人與事在過不去。對你不好嗎?沒有;家裡有姨娘,別人也有,別人家的姨娘或許可以踩著主母過日子,妙姐兒家裡的姨娘見不到的見不到,在家廟中待著,在眼面前的也一般溫順,沒有孩子她們直不起來腰。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人要覺得朱宣不好,朱宣外面有****,認為妙姐兒應該放棄這眼前的平靜,使出你現代人的手段來,和朱宣鬥,要他的錢,要他的權,要他俯首帖耳。。。。。。。可笑之極
沈王妃是美貌的,她吃的香睡的下,閒來無事看幾卷書,和孩子們玩一會兒,聽聽兩位弟妹說話,方氏弟妹是恢諧的,申氏弟妹是內斂的。算是妙姐兒在京裡的另一份儀仗,無事可以招來談談,彼此破破閒悶。
回想妙姐兒的一生,有一個英俊能幹體貼的丈夫,不管朱宣多****的時候,他對於妻子依然是體貼;回想妙姐兒的手中,從來也不缺錢用,在她沒有財政大權的時候,她也是手中有盈餘,而且還不少的人。
回想妙姐兒膝下,兒子女兒繞膝行;回想孩子們成長中,妙姐兒一直是個慈母,從沒有過所謂的自己的理念去影響孩子們的成長,孩子們個個古人,只是父母親房中沒有姨娘,對他們所有的孩子都影響至深。
長大了談戀愛,要選一個出眾的人上人,這是人人都所想,妙姐兒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一個;談戀愛要找一個能幹有家世的人,這是人人所想,朱宣就是這樣的人;找一個能幹的人,要使盡手段讓他跟前跟後,樣樣聽自己的,這想法有幾個人能成功,象是溫莎夫人成功了。
年青時有錢有人有權,也體貼也疼愛,只是朱宣是一個古人,古書上寫著:唯女子與什麼人不好養,這書一直就在,還存在於古典文化中的寶藏中,沒見有人去反對。跳腳罵著朱宣不好,妙姐兒白痴的人,可謂是無知者無謂。
“母親,”福慧郡主的一聲喊,把妙姐兒弄醒過來,嬌嬌的福慧郡主對母親道:“父親問你起來了沒有?”
妙姐兒還沒有回話,朱宣從外面走進來責備道:“我讓你看一看,沒有讓你喊起來。”朱宣在床沿兒上坐下來,對著猶有睡意的妙姐兒道:“你要睡,就再睡吧。”
福慧郡主蹲在父親膝下,小臉兒露出在床沿兒上笑:“母親快起來,父親要帶我們出去呢。”坐在床沿上的朱宣伸出手來在福慧頭上輕拍一下:“只帶你母親出去,沒有你的份兒。”福慧郡主對著父親要爭一下:“沒有我跟著,母親不出去的。”
朱宣露出笑容,妙姐兒也是一笑,覺得睡意沖淡好些。福慧郡主再嘟嘟囔囔一句:“我不跟著,難道父親會出去不成?”
“當初是怎麼想起來把你留在家裡的,”朱宣對著女兒笑:“我和你母親就不能單獨出去逛逛?”
站在房外的鄭天楷因岳母睡著不好進來,聽著福慧郡主繼續對著父親巴巴一下小嘴兒:“福慧不出去的,福慧只在家裡。不留福慧也不行。”
房中傳來岳父母一起的笑聲,鄭天楷也是一笑,又不好喊福慧出來,只候在外面 ,看著福慧郡主噘著嘴還是出來,對著鄭天楷面上的笑容覺得看不下去:“你笑的是什麼?”
“笑你呢,”鄭天楷再取笑妻子一句,看著岳父先走出來,鄭天楷先回過岳父的話:“馬車已經備好在門口。”
朱宣點一點頭:“我今兒只和你岳母出去,你和福慧在家裡。”鄭天楷答應一聲,拉起來妻子的手帶著她出房去。看的朱宣微笑。
小夫妻回到房中,鄭天楷剛交待一句:“一會兒送岳父母出門,你不要再纏才是。”福慧郡主不理他,喊過自己的丫頭來:“去長公主府上見我姐姐去,說我想她呢。”
鄭天楷愕然:“就這麼一句話,你倒是送個什麼去也罷。”等丫頭出去,鄭天楷走過來再一次要笑:“你又淘的是什麼,你還小著呢,平白裡要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