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坐在馬車裡,從車簾外不時打量馬上的朱宣,祝媽媽跟了她去,就坐在後面笑,見她揭簾的次數多了,就提醒道:“姑娘小心吹了冷風。”
玉妙不好意思地衝她笑一笑,不再去看。今天是回來得晚,鄭夫人百般的歉意,讓人不好一時就走。
馬車搖啊搖,玉妙慢慢打起盹,祝媽媽讓她靠在了肩頭,為她拉緊了斗篷。
再醒來,朱宣正把她往下抱,見她醒了,拉了她往裡面走。
玉妙打了個哈欠,人清醒了許多。含糊著拉了朱宣的手道:“我要和表哥說話。”
話都說不清了,還說話。朱宣說:“明天講。”妙姐兒不幹:“明天上哪裡去找表哥?”
朱宣漫聲道:“好。”
兩個人去了書房,玉妙坐上了錦榻,房裡溫暖更要打哈欠,手扶了榻上的小桌,眼睛看了一旁朱宣的大書桌,人立即就清醒了。那是自己犯案的罪證。
朱宣順了她的眼光看過去,書桌有什麼好怕的。哦,丟了東西。
清醒與睏意相互交纏著出現,玉妙又打了個哈欠,努力清醒:“表哥。”
“在。”
“我錯了。”
“我知道了。”
“表哥。”
“嗯。”
“你別生氣。”
“好。”
玉妙睜開了睡意朦朧的眼睛,眼神一下子明亮有神。朱宣向外面喊:“來人。”
祝媽媽趕快進來。朱宣把玉妙強抱下來,交到她手裡,轉身往外走:“把姑娘送回去,別在我這胡鬧。”
再說下去,問我高陽公主的事情,可不象擺佈高陽公主那麼容易了。
沈玉妙第二天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封信是為曹營的蔣幹準備的,所以自己沒挨訓。
吃完了早飯,太夫人對玉妙道:“今天我有事情不在,你不要出門,就在房裡待著,一會兒文錦,書錦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