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將士“激戰”正酣,士氣正盛,鬧哄哄的跟著張則向南門進軍,而北門,留下一小部分繼續演戲。
韓遂一路進兵,斥候傳來的訊息,是北門戰鬥依舊,所以韓遂沒有起任何疑心,甚至催促將士加快行軍。
終於,到達槐裡城下時,便瞧見了城頭上聊聊無幾的守軍,同時聽到警報的金鳴已經響起。
韓遂輕蔑一笑:“現在警示,已經來不及了!”
當即下令衝殺。
韓遂軍抬著梯子,三五成群衝向城牆,城頭上開始有箭矢落下,不過是稀稀拉拉,造不成什麼殺傷,城頭旋即傳來一聲聲“敵襲”“敵襲”,這些反應,都在韓遂的預料之中。
他靜靜的坐於馬上,看著麾下將士將梯子架上城頭,又開始向上攀爬,不由得一樂,好似大事將成。
然而,事與願違,等士兵們成串的上怕之時,突然落下一塊塊巨石,幾乎一塊,就能將一整梯的人砸落下去,而且這種反擊之法,顯然不需要什麼人。
“南門人數不多,防守卻如此有序,張則可真是難纏,幸好有馬騰提前與之周旋。”韓遂心頭有些慶幸。
大軍繼續攀登,折損在所難免,韓遂心中也清楚,所以並未因一時受挫而有所懈怠。
片刻之後,韓遂又詫異的覺得,防禦的箭矢,似乎變多了,顯然,城頭有援兵加入了,這尚屬正常。
“通知閻行軍,加入攻城!”韓遂下令,打算增兵,讓捉襟見肘的城頭守軍顧此失彼。
很快,閻行的兵馬也加入到攻城之中,這些西涼人,一個個騎馬是個好手,甚至攀登的手法也十分矯健,然而防護過於差勁,既不能擋石,也不能擋矢,這種硬磕的戰鬥,十分吃虧。
在衝鋒了半個時辰之後,韓遂與閻行軍連城頭都沒摸到。算算損失的兵士,怕已有上千。
閻行不知不覺來到韓遂身旁,問道:“韓兄,這張則備了多少守城物資,為何用之不竭?”
閻行雖然沒有直接說攻城的問題,但韓遂知道,閻行這是心疼自己的兵了,傷亡已經接近心中閾值了。
“張則並非草包,知我要來,提前準備,也屬正常。”韓遂說著,自己都覺得是自我安慰。
但如今已經投入這麼多兵力,若不一舉攻下,豈不是令前軍白白犧牲,而且一旦停下,城中守軍也能得到喘息,他們會重新準備守城物資,到時候,又得重新來過。
韓遂不可接受,一咬牙,下令道:“守軍物資已近極限,繼續衝!”
“嗐,這張則,真他孃的棘手,難怪馬騰攻了數日,也沒攻下來!”閻行吐槽道。
有一點,韓遂說的不錯,南門的物資,確實消耗的差不多了。
滾石,檑木,讓上千人損失城牆,在下方堆出很高一堆。
韓遂一咬牙,只得繼續下令進攻。
果然,接下來的進攻,已有兵士開始觸碰到城頭,漸漸的,開始有人先登成功,開始了城頭爭奪。
再等一等,戰況會好起來的,韓遂想。
“韓兄,看,我的兵先登成功了!”閻行樂道。
韓遂點點頭,不到一個時辰,便攻上城頭,若進展順利的話,兩個時辰之內拿下,相比馬騰已鏖戰三日,已經好很多了。
想到馬騰的慘狀,韓遂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然而這一切,都在張則的掌控之中,親自在城頭指揮,兵力充足的情況下,何時讓韓遂軍上來,何時鎮壓下去,全在他一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