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多久,斥候的訊息便傳到了韓遂跟前。
“馬騰大舉攻城,槐裡城本門殺得難分難解。”
韓遂一聽,拍案而起,大笑一聲:“好!趁著馬騰與張則廝殺,我軍正可一石二鳥,收拾他們!”
閻行也表現得十分興奮,“韓兄,我們如何幹?”
韓遂一捋鬍子,稍作思索,便道:“我有二法,其一,襲擊馬騰大營,先破馬騰,再破城,其二,我軍進攻槐裡南門,先破城,再拒馬騰。”
“第二種好,更有把握!”閻行提議道。
韓遂也認可第二種,攻城難,攻馬騰易,趁著雙方廝殺之際,先得手難的,這樣一來,回頭收拾馬騰,也不在話下。
“好,我親率大軍進攻南門,你負責援護。”
韓遂兩人一拍即合,當即開始商量後續進兵之事。
“馬騰與張則廝殺真酣,我們先準備著,暗中進兵,待兩軍殺至精疲力盡,我們再趁勢殺出,定能一舉獲勝!”韓遂建議。
“行行行!”閻行連連點頭。
又過兩日,傅燮,馬騰與張則照例上演著大戲,一種兵士也從未體驗過這般的戰鬥,戲耍得不亦樂乎,更甚至有人提出了精益求精的改進。
不能光從城頭上摔假草人,攀城的途中,也要摔落,才更有真實性,還吹牛逼說自己打小愛上樹,一丈高的樹,隨便跳不礙事,於是他從梯子上跳下,摔斷了腿,成了兩軍第一個負傷的兵士。
馬騰問傅燮,“南容兄,你覺得韓遂,會如何進攻?”
傅燮道:“攻城難,劫營易,自然是先難後易,他會從其它門進攻,而且多半是南門。”
“為何?”
“槐裡戰事在北,元修要支援南門,所需路程最長,時間最久,對韓遂最為有利。”
“哦,原來如此,戰鬥,還真是要精打細算吶。”
傅燮笑笑,“也未必,未按想象中最有利的方式進攻,反倒有出其不意之意之效,就如我們已知韓遂欲攻南門,便可提前防備。”
馬騰表示又學到了。
“那韓遂到底會不會攻南門呢?”馬騰問。
傅燮望著城頭大戲,“箭矢”四射,“鮮血”淋漓,頗為肯定道:“會!”
以韓遂的脾性,定然不願措施如此良機。
一名兵士突然跑來,彙報道:“太守,將軍,南邊出現韓遂兵馬!”
“來了,果然來了!南容兄真是神機妙算!”馬騰興奮道。
“壽成先去準備吧,你,速速去通知張太守!”傅燮下令道。
“好,這回,我也抄一回他的背後,以報函谷關之仇!”馬騰忿忿道。
傳令兵帶著傅燮的命令,徑直朝著“戰場”跑去,穿越重重“矢雨”,又冒著城頭砸落的“石塊”,攀上城頭,徑直走到張則面前。
“張太守,傅太守傳令,韓隨軍已至南面,欲攻南門,請太守做好準備!”
張則百無聊賴的目光頓時一亮,當即下令:“將士們,演出結束,真正的戰鬥即將來臨!隨我去南門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