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跟我大清在戰場上兵戎相見,劉懷文就忍不住有些心疼。
倒不是心疼我大清的死活,而是心疼我大明的國庫,畢竟我大明的國庫原本就不富裕,一打起仗來那還不得雪上加霜?
強行忍住想要找朱勁松借錢買貓的衝動後,劉懷文又從懷裡掏出了一沓紙張以及一把類似於銅板的錢幣,遞給朱勁松後說道:“陛下,這是剛剛印製出來的大明寶鈔。”
等朱勁松接過寶鈔翻看之時,劉懷文又接著說道:“這些寶鈔都是依著陛下的意思,面值分為了元、角、分三種,其中元、角面值的是紙製寶鈔,分值的則是用硬金屬製成的硬幣。”
“其中,一分錢可以直接換成一文錢,兩者都屬於最小面值的貨幣,一元則等於一百文,十元則等於一兩銀子。”
朱勁松嗯了一聲,繼續翻看著手裡的寶鈔和硬幣。
寶鈔的面值自然沒什麼好說的,從百元大鈔再到一角的零錢,基本上已經把普通百姓以及商人的日常所需都覆蓋到了,就連樣式也跟後世的差不多,區別就在於寶鈔的體型比較大,而種花家的紙幣體積比較小。
至於防偽的事情,朱勁松也不是很在意。
集中了整個大明最頂尖的那一批科研人員和工匠弄出來防偽技術,雖說不至於領先太多,但是領先全世界三五年還是可以的——三五年之後,新的防偽技術也該出現了,實在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而且錦衣衛、都察院、御史臺外加各地官府、農會也不是吃素的,大明律對於造假的處罰力度更是從嚴從重,應該沒人敢冒著牽連九族三代的風險去造假。
跟防偽比起來,朱勁松最為關心的反倒是分值的新錢。
分值的新錢跟以前的銅板很像,但是又不太像——像的只有大小和重量,顏色跟制式則是跟以前的銅板大相徑庭。
以前的銅板,大多都是黃銅摻雜著少量其他金屬製成,顏色也偏向於黃銅本身的顏色,其形式大多都是外圓而內方,一方面體現出“天圓地方”的思想,另一方面又方便用繩子串起來。
《史記·平準書》:“京師之錢累鉅萬,貫朽而不可校;太倉之粟陳陳相因,充溢露積於外,至腐敗不可食。”
貫朽而不可校,就是指穿錢的繩子爛掉了,數不清的銅板都散落一地,根本沒辦法數清楚到底有多少。
銅板的表面,一般都會在正面印有某某通寶的字樣,反面則是印有花紋或者乾脆什麼都沒有,唯獨我韃清的銅錢反面印有滿文的某某通寶字樣。
而朱勁松拿在手裡的這一把錢幣,正面印的是一分、二分、五分、一角之類的面值,邊上還印有“大明皇家銀行”這六個極小的小字,背面印有不同的圖案,圖案下面還有“黃帝紀元四四八六年”的字樣。
除了精美程度和文字、面值、所用金屬不同之外,其他方面和種花家的硬幣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欣賞把玩了一番後,朱勁松便吩咐道:“開始吧,咱們大明的錢幣,也差不多到了要改革的時候了。”
說起來也好笑,朱勁松早就已經佔據了十六省之地,而這十六省之地用的卻還是白銀外加我韃清的銅錢。
朱勁松不是不知道貨幣權的重要性,也不是不想自己發行紙幣。
這種事情要是放到其他穿越者身上,估計早在佔據了山東甚至僅僅只是佔據沂州之後就會忙著改良貨幣,而朱勁松卻一直沒有折騰,因為這種根本就是扯犢子。
考慮到防偽技術了嗎?考慮到會有人偽造了嗎?考慮到所發紙幣的認可程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