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謹的想法是。
只要季成在慶安帝的壽宴之上,當眾念出了他寫的詩文,那麼便不怕那些朝堂裡面的儒道大家,不注意到自己。
壽宴結束之後,那些鑽研儒學的親貴大臣,必然會來詢問季成詩文的詳情。
而為了不得罪,乃至拉攏他們。
只要對方不是其他皇子的黨羽,季成肯定會說出真相。
到時候,魏謹自然而然,就有了與儒道大家結識的機會。
這便是儒道的契機,魏謹的計劃。
魏謹更喜歡的,是創造機會,而非等待機會。
因為前者與後者最大的不同,乃是主動權的歸屬。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魏謹交給季成的詩文,足夠驚豔。
另外,魏謹也不能光顧自己的目的,而疏忽季成的處境。
此次的壽禮,關乎慶安帝將來的聖心所向,馬虎不得。
並且,正如他之前自己告訴季成的那般。
由於二皇子送的壽禮當中也有詩文。
所以這回,他們兩人的詩文,誰能更勝一籌,誰就可以在慶安帝與百官面前證明,自己更加優秀。
因此,於公於私,魏謹都必須寫出一首好詩。
雖然魏謹不會作詩,但他認識的人,全部都會作詩,而且非常擅長。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們不認識自己。
那麼現在需要魏謹思考的,便是應該選擇怎樣一首詩文了。
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莫過於祝壽詩了。
壽誕配祝壽,怎麼都不會錯的。
只是慶安帝歲至晚年,已經辦過很多次壽宴,收到的祝壽詩肯定不少,不會缺季成這一首。
到時候,就算季成寫得再好,也很難一鳴驚人,得到慶安帝與朝臣的認可。
排除掉祝壽詩,魏謹又是徘徊在房間裡,冥思苦想起來。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任何時候都得小心翼翼,揣測上意。
即便只是送個壽禮,那也得轉十八道彎才行。
否則的話,惹惱了皇帝,就不是不缺一首詩文的問題了。
他甚至可以不缺一個皇子。
考慮了近半個時辰,魏謹終於,又排除了一個想法。
這個想法,是歌頌型別的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