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話音落下,沈暮一個箭步來到二人中間,再度將魏婉護在身後。
“你若真想做些什麼,將這份痛苦放在我身上,折磨我不是更好?”
看著眼前這一幕,朔月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臉痛苦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死死地咬住嘴唇。
“滾,通通都滾,反正你們遲早都會離開,走啊,走!”
眼看著朔月即將到達情緒崩潰的邊緣,一旁的木竹在這時一把握住她的雙手,“你清醒一點。”
明明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木竹卻依舊冷靜,他似乎並沒有看出朔月的痛苦,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那句話。
“她這是怎麼了,不然去叫大夫來。”
魏婉心中雖然依舊抗拒今天看到的那一幕,但眼睜睜看著朔月那副痛苦萬分的模樣,還是沒忍住上前一步。
“沒用的,這是夢魘。”
木竹回頭卻說出這麼一句,讓二人再度愣在原地,沒想到夢魘竟還能在人清醒的時候發生。
“沒有人能幫她,只有讓她自己走出來。”
木竹沒有感情的話音落下,魏婉看了一眼身旁之人,無奈的來到大樹下,
“看來我們一時半會無法回去了。”
“無妨,有你在就好。”
說著,沈暮便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什麼都別想。”
聽到沈暮這莫名其妙的一句,他已經微蹙眉頭,手中微微用力,魏婉便感覺到一股暖流順著指尖逐漸擴散。
她並不知道沈暮想做什麼,自然沒有被朔月察覺到不對勁,更何況她此刻或許連自己都無法顧及。
沈暮小心翼翼用內力在魏婉體內試探著,想要找到她被朔月控制的東西,看有沒有辦法將它拿出來。
就在這時,一旁的朔月似乎清醒過來,一眼看過來,沈暮明顯感覺到了在魏婉體內有股力量在和他抗衡。
“你們果然是騙我的。”
說完這話,朔月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這笑聲中充滿了淒涼,在這寂靜的夜色籠罩下,只讓人慎得慌。
一股疼痛莫名襲來,魏婉沒控制住發出一聲嚶嚀,這讓沈暮不得不暫且收回那股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