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陷入了東哥之前失戀時期的那種狀態,每天半死不活的,躲在房間裡面不出來。
其實他倒不是因為失去了堅貞不屈的愛情而難過,真正影響到他的是推開房門撞到的那一幕所帶來的驚嚇。好像無數個嘴巴子狠狠的抽到他的臉上。
我和東哥看著他日日頹廢的樣子心急如焚,但是卻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辦法。
然和韓子雯聽說了他這段沾滿了狗血的荒唐故事!也都破天荒的展現出對阿力深深的同情和打抱不平。然甚至一本正經的說要將自己的好姐妹介紹給阿力,最後被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一是我相信阿力總歸還是要重出江湖的,採花無數的他必然會辜負然純淨無邪的好姐妹;二是我也感覺每天泡在圖書館的妹子和不學無術的阿力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強扭的瓜百分之百不會香甜。
幾天之後的某個晚上,東哥迫不得已使出了激將法拍門大喊:“你個人渣!今天的事情其實就是對你之前所做負心事情的報應!都報應完了你還鬱悶什麼!昂首挺胸重新站起來做個男人啊!”
聽上去很傷人,但是又極其真實。
之後奇蹟就出現了,等待了一會兒,阿力開啟了房門走了出來。
“東哥,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一席話打動了我!也許這就是對我不堪往事最大的懲罰!從哪裡摔倒就要從哪裡站起來!”他說完突然面向著我們倆人深深鞠了一躬。
我和東哥感覺莫名其妙,怔怔的立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回覆他。
隨後阿力就又開始活蹦亂跳了。按他的話來說就是想開了,人在一輩子什麼樣的狗血事情都有可能遇到過,因果循壞。因為害怕報應,接下來他要做一個專一的痴情男。
雖然心中一百個問號,但是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我還是決定相信他的承諾。
隨著阿力的復甦,我和東哥聽他講述了更多關於那天撞見出軌的細節。比如說出軌的那個男人其實是他上輔導班時候的補習老師,有家有娃,有些禿頂。之前在一起的很多時候茄子都會像阿力抱怨此老師如何令人討厭,道貌岸然。就在阿力到達她家之前的幾十分鐘她甚至還在跟阿力通電話噓寒問暖,原來只是在確定阿力當天是不是會去上班。
男人遁走之後阿力問在床上不停抹眼淚的茄子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做出如此對不起他的事情。茄子只是一個勁的不停說著抱歉。阿力滿腔怒火卻也無處發洩,畢竟加拿大的法律嚴格,哪怕是他輕輕推搡茄子一下,如果對方蠻橫不講理的去打電話報警,警察也會第一時間把阿力帶走的。我們很慶幸在那一刻,阿力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怒目相視的盯著茄子看了很久,阿力也終於體會到欺騙對於感情造成的傷害是他自己沒有辦法原諒的。於是他顫抖但是堅決的跟茄子說:“我們分手吧!”
之後就是茄子撕心裂肺的哀嚎,從床上彈起來撲過來試圖把阿力強行留下來。在感情中做了錯事的一方的第一反應大部分都是卑躬屈膝的,也再也念不起做錯事時候的激情盪漾。而大多數時候貪念一時爽快的他們並沒有思考過插入對方胸口的刀子會有多深,傷口會有多疼。
阿力當然不會留下,他奮力掙脫開渾身赤裸的茄子死死拽住他衣角的手,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成年人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幾天過後阿力出門去和茄子約在咖啡廳裡坐下來談了一次。據他說主要是去談雙方分手的事情。我和東哥並不是非常理解為什麼分手雙方還需要坐下來談判一下。但是阿力說透過這次談判,兩個人就算互不相欠了,從此天下路各走一邊,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了。聽得我們兩個人還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不是分手了本來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麼?還需要一個儀式麼?”東哥問他。
“不是儀式,是去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阿力認真的對我們解釋。
“說清楚?有什麼還需要說的麼?是過去在罵她一次麼?”我心裡依舊全是問號。
“當然不是罵!我沒有那麼沒素質,只是互相理論一下,把要求提一提,從此互不相欠!”阿力還是滿臉認真。
“提要求?什麼要求?”我們愈發好奇這種未曾聽說過的分手會談。
“談論了一下在一起的時光!”
“憶苦思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