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朱翊鈞在內宮時日,靈光一閃,根據前世想出的一個法子。
張居正一臉的震驚,他被皇上天馬行空的想法震撼住了。
“這……這……”
現在京城讀書人中形成了一股風氣,向新政妥協的人,就是為了做官,為了名利,沒有風骨的人。
不為五斗米折腰。
越是反對新政,越是能養望,名氣越大,以後越是好做官,還能做大官。
不為五斗米折腰這道理是好的,但是此一時彼一時,被現在的讀書人用壞了。
官學邸報都無用,既然如此,朱翊鈞索性就做到底。
要麼不要臉面,跟著朝廷贊同新政,要麼就去養望去吧,但是做官就不要想了。
“此法,大讚。”
換做迂腐的讀書人,絕對會諫言反對,但是張居正不會,不然他也不會搞考察法。
“那用何人為師?”
朱翊鈞露出冷笑,打定了主意要做到底,那就要徹底撕開讀書人的臉面。
“就用何文書。”
張居正不敢信。
“陛下如何知道此人,他……他乃小吏,如何能為新科士子做師?”
“前番讀書人在吏部衙門打人,行枉顧朝廷綱常法紀之事,朕如何不知。”
“就是用小吏,小吏好哇。”
這就是第一關,放不下臉面的人,絕對是面服心不服,這一關就給杜絕。
張居正點點頭,不用解釋就明白了深意,當然贊同。
“那先生回內閣擬個奏疏吧。”
朱翊鈞不以為意,隨口一說。
“什麼?”
張居正抬起頭,仔細看皇上的臉色,多日未見以為弟子會有改變,沒想到弟子還是那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