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眼中,新政乃是社稷之根本,諸卿及時醒悟才好。”
不準備經刑部,也知道通不過,直接回頭對太監繼續命道。
“著錦衣衛緝拿此人,下入詔獄。”
然後再說,“請先生來此。”
眾人被晾在此處,朱翊鈞也不理諸人的尷尬,重新翻閱起奏疏。
豈能如此辱人,有大臣不滿,正要發怒,朱翊鈞突然說話。
“慈聖皇太后寢宮,慈寧宮久未修葺,如今多處破敗,幸虧諸卿跟朕留了些許銀子,讓朕能為母后修理寢宮。”
諸臣立刻沉默下來。
“著工部即刻計量。”
此時,太監返,回道,“張先生稱病,無法行,祈望陛下恕罪。”
朱翊鈞聽到後,知道這一次,張居正是真的心生退意,自己逼之過甚了。
他也不想如此,但是他知道張居正的身體。
張居正死後,他找不到有誰能扛起新政大旗。
歷史上新政的失敗,有萬曆的原因,但是他本意是沒有要否決新政的。
而新政垮臺之迅速,不得不說也有後繼者不夠堅持的原因,無法頂住壓力。
他臨朝三年,找不到有哪位重臣,有張居正這般的魄力。
申時行,餘有丁都不行。
呂調陽是個知道進退的,歷史上早就急流勇退,更不可為倚靠。
張四維一樣不行。
所以他心急,現在有個已知能擔大任的人,因此迫切希望新政能在張居正手中,快速的推廣開,穩固下來,而不是一直反反覆覆。
更不是等到那時,他還在糾纏於這些反覆之中,好不容易積攢的一些底子耗費在了三大徵。
刀把子在手,跟我走。
可惜他現在還沒有握緊刀把子。
廣東戰事的失利,使得他醒悟了,自己不能過分迷信歷史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