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氏一時間沒有認出來花香,她想,村子裡什麼時候來了有這麼一個大美人。
許氏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瘦了且還悉心打扮過的花香,嘀咕道:“她來做什麼?一個農村裡的窮丫頭,打扮的花枝招展給誰看!”
張氏也沒認出來這是以往記憶中那個白胖的花香,但是聽了許氏的話,她瞬間便認出來了,“當然是給那些心懷不軌的野男人看了,她打扮的再好那瞎子也看不見!真是個狐狸精。”
張氏上前一步攔在花香眼前,喝道:“給我站住!”
花香抬眼,眼神冰冷鋒利,一個眼神掃過去,許氏氣勢頓時弱了一大截,“你、你瞪什麼瞪,你男人在馬廄差點把花容掐死,這件事情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花香頓住腳步,驚道:“他打了花容?怎麼樣,嚴重嗎?”
張氏沒想到她會接話,不過承認最好,只要她認,自己也好開口要點賠償費。
她仰仰脖子,誇大其詞,“花容那孩子去了半條命,滿臉是血的跑回家,現在還嚇的躲在被子裡不敢出來,你說嚴不嚴重!”
花香眼中毫無波瀾,瞭然點頭,“哦,也就是說還沒死?”
張氏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你這什麼態度,她是堂妹,被你那個瘋男人打成重傷,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
“我男人正常的很,要瘋也是花容,她被打是活該!再說有人看見我是我夫君打的嗎?就算是我家夫君打的,他眼睛看不見,要不是花容不要臉的硬湊上去能被打?”
張氏你了半天愣是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她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過,只能乾瞪眼看著花香大搖大擺的進了花武的房間。
跟花香吵架後,李玄策有一瞬間想要逃離花家,可是走了十幾步忽然意識自己身無分文。
所以屁顛屁顛又回來,走又走不了,回也不想回,他就漫無目的瞎溜達,沒想到誤打誤撞的跑到了花武的屋子外面。
此時花香的話,正被他聽了去,沒想到,她在外面維護自己,此時心中的氣頓時消了大半。
花武方才罵了一陣,剛消停一會兒,聽見有人進來,當即又罵了起來,“不要以為你們幾個賤人打的什麼主意我不知道,我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等我兒子們回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花香嗤笑,“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明明虛弱的連床都下不來,明明需要人照顧,卻對照顧自己的人惡言相加!”
花武還以為是自己的大兒媳婦,聽到花香的聲音後,他猛然 一怔
“我想怎樣,輪不到你來說嘴,你來這裡幹什麼!”
說著話眼神瞟向花香手裡提著的藥包,“是花文讓你來的?”
花香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看著他,“我剛進門的時候,聽見你的好兒媳們正商量著是餓死你好,還是渴死你好!”
這句話聽的花武背脊發涼,他不願意相信,“不可能,我大兒媳婦為人厚道老實,她受我兒子的囑託,不會把我怎麼樣!”
“原來你也知道她忠厚老實啊,兔子急了會咬人,再老實的人,一旦狠下心來,足夠讓一個臥病在床的老人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