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灼痛讓他下意識的就要驚撥出聲,但是一想到花香有可能聽到,就咬牙忍住。
摸到水缸處,衝了點涼水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花香給爺爺送完藥後,獨自回房換了一身新衣服。
最近幾天她發現自己減肥事業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期。
該瘦的地方已經瘦了,不該瘦的是有一點沒瘦,身材基本上已經恢復到了前世纖細的模樣。
鏡中面板吹彈可破,一雙杏眼瀲灩著無邊的春色。
看來,也是時候去要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了,若是她一早就將花武家趕出去,也不會出來這麼多事。
一身翠綠色的襖裙,從空間裡拿了幾包藥,鎖好門後,徑直走向花武家。
……
從那日受傷回來後,花武一直臥病在床。
命是保住了,但是沒錢買藥,身子一直不見恢復,加上吃不飽飯,身體狀況每日愈下,也幸好他有點底子,才能硬抗這麼久。
房間裡,病床上的花武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頰凹陷,眼下烏青,再也沒不復當日的活力。
這些天,一直都是鄒氏忙前忙後的伺候著。
稍有怠慢花武就大發雷霆,不是摔東西,就是罵人。
一如現在,他口渴想喝水,而鄒氏因為忙著照顧孩子們,稍微來的有點晚。
等到水遞到嘴邊時,被他一掌掀翻,緊跟著狠狠一個巴掌扇在鄒氏臉上,“你們是不是都盼著我死了,好當家做主!痴心妄想的毒婦,等我兒子回來一定讓他休了你們!”
鄒氏面無表情,無奈的撿起地上的豁牙碗,“這碗要是再碎了,家裡可再沒囫圇好碗給你用了。”
花武怒罵,“我花家祖上乃是商賈之家,區區一個破碗,要多少沒有!你們這些賤人是想變著法兒的讓我拿銀子出來吧,想都不要想!”
自從在花香家的院子,聽到許氏不顧他死活,甚至巴不得他趕緊嚥氣討要安葬費後,回到家整日惴惴不安,杯弓蛇影,整個人性情大變。
屋子裡叫罵聲一聲高過一聲,鄒氏憤恨的咬著唇角,拿著破碗默默出了房間關上房門。
張氏和許氏一直貓在門外,見她出來上去勸道:“你還管這老幫菜乾什麼,一個瘋子而已,死了正好,等夫君他們回來,我們說病死的,你何必再去遭這份罪。”
張氏趕緊附和,“我和二燒已經商量好了,就說家裡的沒吃的了,從明天起,你不許再進去了,連水都別送聽到沒!”
鄒氏擰著眉,她雖然也恨透了這個作妖的老頭子,但是丈夫臨去軍營前有交代,讓她一定照顧好爹。
正當左右為難之際,一抹翠綠色的身影闖入她的視線。
陽光下,那人蓮步輕移,款款走來,她面容精緻,腰肢纖細,周身隱隱透露著一股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