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賢聽了這話不亂想才怪。
蘇賢不知她內心的複雜,在旁擠眉弄眼笑問:“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本宮此來南陳是為了……”張美娘囁嚅良久,最終徹底洩氣,小聲道:“是為了……治病。”
“這就對了嘛。”蘇賢嘿嘿一笑,不知不覺間又往前走了一步,道:
“娘娘之疾,源頭應該就是那晚之事,而那晚之事……晚生雖是受害者,但連累到娘娘生病,晚生也是有責任的。”
“你……”張美娘本想阻止蘇賢上前,但聽了蘇賢的歪理,心知蘇賢不可能輕易罷休,於是改口問:
“你究竟想怎樣?”
她原本的計劃,是與蘇賢解開那晚的誤會,然後兩不相欠,各自安好。
可從一開始,她的節奏就被蘇賢打亂,現在也只得被蘇賢牽著鼻子走,見招拆招,勉力維持罷了。
“晚生剛才說過,此次是為娘娘瞧病而來。”蘇賢見她並未反對,趁機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快停下,別再往前走了!”張美娘都快哭了,蘇賢一步一步緩慢而堅定的迫近,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心裡壓力。
她心裡明白,一旦讓蘇賢靠近床榻,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可是,她對此毫無辦法。
蘇賢一步一步慢慢壓迫而來,頗有一種吃定了她的架勢,難免讓她心驚肉跳,感覺自己要被吃幹抹盡。
“我為娘娘瞧病而來,不靠近一些怎麼能行?”
蘇賢笑眯眯,心情舒坦,半透紗帳裡的美人宛若一隻小白兔,正等著他去寵幸呢。
紗帳營造出的朦朧感,撓得他心裡直癢癢,真想將之掀開,然後逮住美人仔細瞧個清楚明白。
“你……你別過來!”
張美娘心驚肉跳,嚇得直往後躲,直至後背抵到牆壁,躲無可躲方才停下。
她坐在那裡,雙手抱膝,儘量將自己縮小,一幅嚇得不輕的樣子。
蘇賢見狀,知道自己急躁了,因而急忙止步。
不過,他現在所處的位置,距床榻僅有三尺的距離,很近,再有一步他就能摸到那朦朧的紗帳。
因距離足夠近,蘇賢鼻中已嗅到一縷澹雅的女子幽香,沁人心脾,這讓他虎軀一震,渾身毛孔都舒張開來。
張美娘縮在那裡,心裡害怕得緊,情緒有些失控的她,直接將麵皮撕破,大聲而無情的戳穿著蘇賢的陰謀:
“你根本就不懂醫術,談何治病?你就是想……想再次……再次……霸佔本宮!你想得美,本宮絕不會讓你如願!”
“誒,娘娘怎麼知道,晚生此來是為了霸佔娘娘的?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娘娘又在汙衊晚生!”
蘇賢在旁委屈得不行。
張美娘見狀,心裡恨得牙牙癢,這個登徒浪子分明就是想再次霸佔她,可卻在那裝委屈……
張美娘在強烈的氣憤之下,大聲分辨道:“本宮怎麼不知?吳國公主送來的那封信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