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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司驚寒並沒有直接告訴她,只怕背後有讓她不能知道的原因。
時候到了,背後的人就要動手了。
容悅想到這幾天明月的反常,還是猶豫著開口道:“月小姐這幾日如此寵愛靈雨,真是那個丫頭的福氣。”
明月當然聽懂了她背後的意思,笑道:“靈雨雖然進來我這宮裡時間短了些,但機靈無比,深得我心,我還怕她跟著我受苦了。”
容悅道:“月小姐心軟又心善,我自然是瞭解的,只是這靈雨來歷不明,留在身邊的時日也還不多,還是留個心眼要好,還有在後院修養的采薇,這幾日就要吵著來侍奉月小姐呢。”
采薇心裡如何想的明月當然知曉,略微猶豫思考沉默片刻,端起矮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明月只道:“讓她在後院好好休息吧,身子要緊。”
在容悅剛剛來的時候,采薇也心下看不慣容悅,但是誰讓容悅是司驚寒派來的人呢。現在容悅都覺察到了采薇對靈雨的敵意,她又怎麼可能不知。
“你真的相信靈雨是被家中主母冤枉才送進這宮裡來的嗎?”
明月沒有抬頭看容悅,卻是突如其來地說了這麼一句。
靈雨,靈雨,還真是及時雨。
容悅眼皮直跳,心下思來想去還是要把這件事告訴驚寒世子殿下為上,她的心裡怎麼都不踏實。
再看回明月的身上,只見眼前人看向了窗外。
她纖細的身子斜斜倚靠在矮榻上,目光定定看向窗外,絕美的面上無什表情,像是思緒早已經飄出這間屋子,留在這的只是一個軀殼。美的像是一幅畫。
窗外的天空還是白的令人眼眸發痛,帶著一種陰沉沉的顏色,怕是又要下大雪了。
大雪紛飛,官道又是被大雪所掩蓋了幾處,在這樣惡劣的天氣策馬趕路還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大雪覆蓋大地,鋪天蓋地,樹木不堪負重,倒塌不在少數。荒郊野外,毫無生機,冰天雪地。
一匹汗血寶馬僵直地癱在地上不停抽搐,口空有渾濁的白氣噴灑而出,揚起了地上的少許冰渣,以及淅淅瀝瀝的白沫從嘴角流出。
第三匹了。
隨行的司昀忍不住心在滴血,男人大多都是愛惜馬兒的,特別是那種日行千里的寶馬。這些寶馬都是千金難求千里挑一的,如此竟然廢在這冰天雪地的路上了,甚是作賤。
一想到這些,司昀皺眉道:“這官道被封,我們的人清理官道也怕需要許久,趁現在雪小了些,這天也要黑了,不如早些安營紮寨,前方就是徐州城,離京城也不遠了,我們明天就在那稍作休息。”
看司驚寒一直深深皺著眉頭,一旁的青時也道:“我們的人時刻都在保護著月小姐,旁人都無法靠近月小姐,想來也不會有大礙,殿下這樣日夜兼程只會傷了自己的身子,不如稍作休息也好保重貴體。”
司昀可不認同這話,只要惠帝真心想讓明月去死,就會有一百種方法,何況現在司驚寒還不在京城,明月還在惠帝的手中,他們的勢力有限。青時說這話真是太不瞭解司家的人了。
惠帝和司驚寒一樣可都是不擇手段的狠人。